如君一颗抽紧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淡然道:“为了在下,可叫贵兄弟煞费苦心了。”
吴义微微一笑,得意道:“可惜便宜了那小贱人!对如君兄弟——嘿嘿!又哪儿用费这许多过场?不过也好,我兄弟先前还低估了如君兄弟的能耐,若是硬来,怕是奈何不了边兄弟的,如君兄弟的一身武功……”吴义正说着,突听得背后一声响,猛一转身,却见是兄长吴德!吴义皱了皱眉,道:“哥哥先前去哪里去了?”
吴德慌忙道:“这里不稳当,先前来了一队人马在岸边游荡,幸亏为兄眼明,扯了绳索到树上藏了才没被发觉。”看了看如君,问道:“那小贱人呢?”
吴义隔岸望见庄上灯火通明,知是自己父亲被害已被发现了。心想:“一切须从头有个计划才行!”遂与兄长提了如君到十里外一土地神庙潜伏。又把庄上发生的变故都说了一遍。
吴德乍闻父亲被人杀害,不禁顿足哭泣道:“如今连爹爹也没有了,你我二人又是通缉犯,这莫大的孟尝庄就全落到吴才那小子手中了!这可如何是好……”
吴义道:“哥哥别一遇事情就浓包!眼下情形对咱兄弟也不坏。那亲王府要取小贱人过门儿,不过是图咱们爹爹在江湖中的名望。如今爹爹没了,哼!我看这亲事是办不成了!再说,兄弟我离庄时早已留下了后路,大家看了墙壁上的血字,都会以为如君兄弟是因为爹爹要同和亲王爷结亲家而图害爹爹的凶手!嘿嘿……”他得意的望着如君笑道:“如君兄弟现在可是个稀世宝贝了——得的头衔多得数不清!”他扳了手指挨个念道:“伙同天残教贼人杀害杭州知府、偷盗九龙宝冠、行刺和亲王爷、毒害当今皇上、还伙着贼人闯劫天牢,这如今又多了个刺杀孟尝庄庄主的大罪——可如今,却被我兄弟二人擒获了!天牢里走拖了钦犯就算是我们兄弟的过失,可如今擒获如君兄弟这稀世宝贝,哈哈!这可是不世奇功啊!就算是功过相抵,可我兄弟二人还拿住了杀害父亲的凶手!这却是大功了!那小贱人既嫁不成世子,吴才那小子又凭什么同我们争这孟尝庄庄主之位?父亲虽视他为命根子,可惜父亲死得太急了点,没能留下要他做庄主的遗命!皇帝传位也是长子当先的,万事都得有个长幼之序。依我看,这回你我兄弟是不会吃亏的!”他说着,极力抑制着得意笑声。
吴德听兄弟这一说,破涕为笑道:“那小贱人平日里装清沌,原来也是个贱货!门儿都没过就同世子私奔,哈哈……只怕她是赔了身子又丢脸,到时王府退了婚事,她一个子儿也捞不着!哈哈……”
如君看吴家兄弟样子厌恶之极,冷笑道:“你二人拿我去王府将功补过也不为怪,却不料你二人连自己父亲惨死也不顾!居然还以此为进身的踮脚石,毫无报仇之心,简直连禽兽也不如!”
吴义狞声道:“报仇?怎么报?上哪儿报?”一脚把如君踢翻,狠声道:“你就是杀我父亲的凶手!你要我报仇,可是要我杀了你才舒服?哼!你别说,惹恼了少爷便杀了你拿尸首去王府,照样领功请赏!你这恶贯满盈的小贼!就杀你一千次,王爷也不会见怪的!”
如君听这一说便不作声了,顺势倒在地上默自运功冲穴。脸贴在地面,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传入耳际,心中惊道:“莫不是庄上派人寻来了?”那马蹄声渐响,片刻,不用贴在地上也能听到了。
吴家兄弟说得得意,没注意到什么马蹄声。待听惊觉时,只见一队火光直往山神庙过来!吴德蹿身便要往外面躲藏,吴义拉住道:“他们人多,怕是躲不过。”指了指庙堂里面的神幔。兄弟二人提了如君往那神幔后面藏了身形,又封了如君哑穴。
三人刚藏刚好身形就听马蹄声到了外面,人声马嘶杂成一片!吴义心道:“这群人马不似庄上的!这半夜摸到这里来做什么?”想起先前兄长说曾有一队人马在湖边游荡,拿手碰了碰吴德,摸到兄长满手都是汗,心道:“哥哥心中害怕,定是先前那群人马了!”
只听得外面一个声音道:“大家静些,今晚孟尝庄上灯火通明,又有许多船只游荡,怕是早有准备了。”
吴义听这声音沉厚,年岁却不大,心想:“这人明明说的是我们庄上。他说我们庄上有准备,却不知是安了什么不诡之心?看他说话倒像个领头。”
接着一个少女声音又道:“王府要娶霞姐姐过门,定是有鹰犬防备的。”这声音清脆悦耳,莺歌燕语一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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