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婆得势不饶人,右手一震腕,烟枪颤动竟使出梨花大枪的架势来,枪头抖出碗口大小的朵朵枪花罩住了李德尚整个上身!李德尚被逼得紧了,立定了双足,如同一只不倒翁一样只上身左摇右晃的闪避对方攻势,双手左圈右划,时而点、时而戳……周围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不知是何招式!
老虎婆左挑右打、上戳下扎……似与同门拆招一样得心应手、毫不慌忙,任李得尚如何变化万千,亦是半点无乱从容应对,她既不再抢占先机也不容李德尚占得先机。
李德尚惊道:“前辈原来是此道高手,在下倒是走眼了!”说话间,招式一变,先前飘逸潇洒的动作突地变得大开大阖、气势如山!
老虎婆尖声笑道:“这套‘祭侄文稿’比起刚才的‘兰亭序’实用多了,可惜你故作君子,骨子里少了颜平原那股刚烈厚重之气,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她一面说着,竟腾出右手把烟枪叼在口中吧哒吧哒的猛吸起来,极尽一副游戏之态!
如君看得心醉神迷,思想道:“原来二叔是把王羲之的‘兰亭序’与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化作了武功招式来使,难怪看不出一点门道!老虎婆也真是厉害!不单识得出来,还这般轻松应付,不过她那话也有点意思,二叔使这‘祭侄文稿’的招式确是少了些刚烈厚重之气,但也多了些灵动与变幻……”
“这是什么招式?难……难道就是‘永字八法’?”老虎婆惊慌失措的声音把如君惊醒!只见老虎婆烟枪静静的躺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腕,神色怪异。
李德尚听到“永字八法”,一脸微笑化为乌有,脸色陡然一寒,淡然道:“你输了!在下不用回答你什么!”说罢,领了连盟镖局一干人往京城绝尘而去。
如君心中自责道:“太可惜了!最后二叔是怎么赢了老虎婆竟没看到!老虎婆说的什么‘永字八法’——什么是‘永字八法’?也是一种武功么?多半老虎婆也是只听闻却没有见过的,不然,又怎么会落败?真是可惜,没有看到!”
五虎寨一众把老虎婆团团围住,“母亲、老祖宗”的声音叫个不停。老虎婆是走神儿了一样全无反应,默自念道:“不错,一定是‘永法八法’!一定是他传给他的……不错!一定没错!得去找他!得去找他……”她不停的默自念着,突地一把推开众人,一个人狂奔而去!后面五虎寨弟子发喊追赶着,一时间全都跑了个干净,围观路人也自散开了。
如君独自一人坐在酒亭柜台边回想着先前李德与老虎婆比武情形,想:“二叔最后能打败老虎婆,那是二叔本身武功高强——老虎婆会的武功二叔也会,老虎婆不会的二叔还会……”如君又想:“可二叔最先是怎样反守为攻的呢?二叔突地笑了笑,嗯,是了!一定是二叔在紧要关头找到了老虎婆的破绽,找到了破解之法!这么看来,老虎婆的武功虽高,毕竟还是不如二叔……”
突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如君身后响起道:“小酒鬼,想什么?难道酒还没喝够,人都走完了你还赖在这里不走?”如君惊得猛回头,见是卖酒的老太婆!松了一口气,道:“是你,你还没走?”
老太婆说道:“我干么要走?店是我开的,客人不走,干么我做老板的要走?”
“我进来时候明明这里面没……”如君正说着,突地朝老太婆一扑,闪电般扣住了对方腕脉,沉声喝道:“你是到底谁?干么扮着这模样鬼鬼祟祟的?”如君这才发觉这驼背老太婆不但背不驼了,声音竟变得十七八岁少女声音还清脆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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