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拜的是掌门玄清的师叔幻明长老为师,所以他的辈分便也极高,可以和玄清互称师兄弟。但他为人极是谦逊,便和那些低了几辈年龄相仿的师侄以师弟、师妹相称。所以这玉萱虽是同辈师兄门下弟子,比他低了一辈,但他平时还是称其为师妹。
“师兄,你这次下山好久啊。做长老的弟子就是好,掌门都不管你,我们就苦了,在山上憋了好几年,被师傅紧催着练功。哪有你那么来去自由,逍遥自在啊。”玉萱气嘟嘟的嚷着。她现年只有二十二岁,是凡间一地方官员的独女,那官员一次协助蜀山摆平了一个意图混入政界图谋不轨的黄鳝精,便和些修真之人扯上了关系。他知道了修真的好处,便觉得自己在仕途打滚真是虚耗年华,把那岁月都做了无用功,就把自己的女儿送上蜀山剑派,希望也能做个神仙中人,好脱出那污浊红尘之中。这孙虹琴本身资质也算上乘,加之蜀山剑派也有意借助凡俗势力壮大山门,便做下了这个人情。其实各大门派之中,类似情形比比皆是,这倒算是道宗的一个优势,那些父母想做神仙想疯了也不会送子女去做和尚、尼姑啊。
“哎,这次下山,才知道这世间真是藏龙卧虎,能人隐士辈出啊。”蒋逸感慨着说道:“本来想我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也算得是可以一观的了,谁知……”却是他见那宋剑锋和屠群十分年轻便一个可以抵挡他的攻击,一个一招就败了他,所以有此感慨。却不知宋剑锋全是靠了神器威才堪堪抵挡了他几分攻势,而那屠群,早不知在那葫芦里修了多少年了。
玉萱却不知道其中曲折,一听玄逸师兄似乎是吃了亏,便急忙问道:“是不是昆仑门下那几个软脚蟹?哼!若论正经切磋,他们哪里是我们飞剑的对手,只会偷偷布下阵法取巧。”她却是小看了昆仑派,想那昆仑号称道门正宗,炼气修真之法最是上乘,又有上品丹鼎辅佐,门下弟子修为进境最是神。只是蜀山飞剑之法凶狠凌厉,在元婴期之前的同辈修道之间有着不小的优势。也只有昆仑凭借着玄奥阵法可以稍加克制,便弄的蜀山弟子常常不忿,以为取巧,却不晓得阵法也是一门精深的学问。
蒋逸听了师妹的埋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却不是昆仑的法门,也不象什么大派的子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年轻俊杰。”
“不是大派的年轻弟子……”玉萱有些惊讶的自语道,师兄玄逸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是遥遥领先的,又有一口幻明长老所传的白露宝剑,此剑是幻明早年自用炼魔修道的神兵,比那青索、紫郢也不逞多让,当然是分开单论,若是双剑合壁威力陡增百倍就不能比了。居然还有年轻弟子能让修为已到元婴期的玄逸刹羽,实在是找不到头绪哪个不知名的门派有这等人才。
玉萱入门时间虽不长,也只有心动期的境界刚刚能御剑,但平时最是爱鸹噪,到处都能说的上话,活脱脱一个万金油似的人物,见识倒是不浅。对于哪些门派有什么知名人物还是很清楚的,却是猜不透师兄口中所说究竟是何人。
她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见了人便恨不得把对方的来历、经历都问的一清二楚好作以后和人胡侃的谈资。当下便催着玄逸把他下山的所见所闻和她细细地说了一遍,直把那蒋逸弄的道心焦躁不已,恨不能转身便跑又不得不给她些面子。
待玉萱和蒋逸谈完下山经历,蒋逸忙不迭的告了辞,就远远跑开了。他这次回山本是想向师尊请教一下那把剑的来历,却无端端被玉萱截住鸹噪了好半天,此刻惦记着正事,便急着去幻明长老那里了。
玉萱怔怔看着师兄远去的身影,那眼神便有些痴迷起来。
正着呆不知想些什么,却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玉萱回头一看,正是掌门玄清的师兄,玄隆门下徒苍元子出声叫她,后面还跟着玄隆次徒苍宵子、自己师姐玉茗。
这四人平时一向要好,常凑作一堆在娥眉到处玩耍嬉闹。
“刚才听人说玄逸师叔回来了,我们便赶来看看,好久不见了,不知他下山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给咱们解解闷。”苍宵子开口道。
“哎呀,什么师叔!叫的好老,玄逸师兄一向和我们平辈相交的。”那玉萱一听师叔两字觉得疏远,便有些不乐意了。“你们要知道玄逸师兄下山的见闻,找我就对了。他现在去明长老那里了,不过我已经打听清楚他这回下山的事,真是让人恼恨,居然有人让玄逸师兄碰了钉子。”
当下便把玄逸和她说的经历再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她讲故事的技巧实在是比玄逸高明多了,如果玄逸现在在场,一定会生出:“原来我那回的经历竟是如此惊险曲折!”的感慨。
那三个听众也听的津津有味,.uknsh到紧张处,玉茗的小手紧紧握住,手心竟渗出汗来,仿佛自己在现场一般着急无助。
且不说苍宵子和玉茗,那苍元子听着听着,脸上却渐渐现出轻蔑的神色。他的岁数比玄逸大,入门也早,平日里便看不惯玄逸受宠,四处逍遥,奈何人家辈分比他高,修为也比他深,便也无法可想。他恨恨的想道:“什么白露风流玄逸子,连个操了法宝的凡人都斗不过,简直给我山门丢人!靠着辈分高占了不少灵丹法宝的好处,却还是如此不济。”
苍元子的资质普通,到现在入门已有三十来年了,还是停留在六年前的灵寂期,迟迟结不出元婴。他心胸又最是狭窄,气量甚小,见年纪轻轻的玄逸早早便成了元婴,逍遥于红尘之间,便心中嫉恨非常。
“老子有这么些灵丹妙药和长老栽培,今日的成就岂会在你之下!”他却不想想自己的资质实在普通,要不然师尊又怎么会吝啬丹药。
他却不管玉萱讲的唾沫横飞,只想着怎么才能压过玄逸的风头,到那时,玉茗就不会再整天惦记着那可恶的小子了。
等等,那把剑!凡人……哈哈,天助我也!只要我多拉几个同门下山给玄逸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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