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看到这里,心里十分吃惊,这简直是一个恐怖的噩梦,却偏偏由最讲究科学考究的考古权威者记载出来。他抬起头,默默的注视窗外,毕竟他很久以来都是一名坚持无神论的特警战士。
着窗外逐渐变的青白交杂的壮丽景色,他的心境渐渐平复下来,刚想回头问问小草,忽然,心里涌起一种奇怪而熟悉的感觉。
那股瞬间消失的,如芒在背的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丁毅举起杯子,一仰头将茶水喝完。没有人注意到,他把里面的茶叶也咽了下去!不锈钢的杯底,清晰的映出背后景象。
他只观察了一秒种,自然的放下杯子。
车厢链接处,一个人影机警的躲开了,但丁毅至少看清了,那是一双布满阴霾的眼睛。
一流的特工能在瞬间记住对方的外貌特征,但外貌是最容易被伪装的。只有眼睛,才是最难以隐藏的特征。
“小草。”丁毅注视着有些不安的少年道。
“怎么了大哥?”
“……听着,我以前是一名特警,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十米,明白了吗?”
草吃惊的瞪圆了眼,刚要张望,手却被一把抓住,丁毅微笑着说:“不要紧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保持自然。”
草看着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心里却忽然一寒,那里有一种令他害怕的东西。
但他很快就稳定了心境,用同样自然的微笑神情低声道:“我知道他们是谁,肯定又是那几个印度阿三,妈的……我早就现被人盯梢了,所以在半夜出的门,换了四五辆车子四处乱走,在各地都随意玩上几天以扰乱行踪,结果把钱都花完了!还是没甩开这帮混帐东西!”
丁毅眼露惊讶的看着他:“谁教你这些的?”
草的脸色忽然有些尴尬,犹豫了下,说:“我叔叔,他和我爸一直不对,但是和我很合的来。他是……造假证的……常和我说些虎口脱险的经历。”
丁毅早猜到小草结交不良之辈,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不禁哑然失笑,又问道:”那他怎么不收留你?”
“嗨,别提了,让条子搞进去了。”
听着这少年匪声匪气的话语,丁毅只好摇摇头,低头继续看那日记。
6丛义记载到跟随扎巴宁布一行再次进入魔国陵墓,一直工整的字迹开始变的潦草起来,给人以焦虑、急噪的感觉。
到陵墓里血海翻腾一般的恐怖光景,6丛义吓的腿都软了,一声声尖利的鬼叫几乎让他的神经崩溃。扎巴宁布对着开觉寺阿吉尔宏大师宣了声佛,道:“此处厉鬼丛生,贸然而过必遭所害,还请师兄出手。”
阿吉尔宏冷峻的点点头,“这些厉鬼也是可怜,被人锁在此处数千年以保卫里面的蛇谷,只为让进入蛇谷的人不能生还泄露此处机密……我今番却是不得不造杀孽了,罪过,罪过……”从袖子里取出一卷黄色卷轴,从木轴来看足宽两尺,也不知道他怎么藏的。
将卷轴高举在左手,右手竖起,拇指上挂着串天青色晶莹念珠,“啊、牟、尼、轰!”念出六字真言其四,挂念珠的右手已是幻化过上百玄奥手印!6丛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单手结印,瞬间变化万千,这可是古代经书上记载的大神通手段啊!看阿吉尔宏的姿势,仿佛每一字真言都有着繁复的手印来演绎,而四字迭加后其难度更是匪夷所思。
随着阿吉尔宏手印变化越来越快,几乎化成一团曼妙的影子,如莲花般顷刻间开了又谢、败了又生,反反复复几无穷尽。周围的黑色鬼影仿佛预感到灾难即将来临,厉叫声愈尖锐,本来还对这些佛门天敌有些忌惮,此刻再也压制不住如疯了般席卷而来,密密麻麻的黑色鬼魅如起了一阵遮天邪风铺天盖地的压卷过来!
“无生无灭,涅盘重生。”扎巴宁布眼中猛的爆出精光,从宽大的红色袈裟后背里拔出一把戒刀,在空中虚划一划,只一刀,便如切开一条无形的山壑,将所有魅影压制在外。
“好手段!”6丛生睁开眼,却现那些鬼魅见了这把刀,竟然不敢越雷池半步!
“施主谬赞了,却不是老衲的佛法,此刀乃祖上追随神王时所用屠魔之刀,是以有克鬼之力。可惜我等不及先辈,不能重现此刀昔日辉煌,只能借以退魔罢了。”
6丛生觉得胆气有些壮了,激动的看着扎巴宁布,却见他额头上一道白光一隐而去,他马上想到刘永说起过,格萨尔王手下六大将领额头上都有“卍”字的白色光芒。
就在此刻,阿吉尔宏的左手豁然一抖,那张巨大的画卷被猛的抖开,足有一米多长!阿吉尔宏疾变化的右手瞬间收住,那紧握的无指给人一种压抑巨大爆炸力的错觉。大喝一声:“现!”,手指一张,却见青光闪烁间,无数朵青色莲影飘飘荡荡的飞向画卷,卷轴表面立刻开始出现刺眼的黄色佛光,一个又一个梵文6续映现出来,字的背面隐约现出一个头带五方佛帽的菩萨,脚下踏着无数青莲组成的祥云。
“那字是什么意思?”6丛义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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