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师!”
这进入大殿之人,正是梁国三朝元老,位居太师高位的世族代表吕国清!
眼见韦文忠行礼,吕太师也微微躬身还礼,然后对着朝中众臣言道:
“君为国之根本,频繁立君虽于国不详,但为梁国计,老夫仍然赞同再立新君。”
听到吕太师此言,朝上众臣面色各有变化,终于几名吕太师的在朝弟子首先从朝臣中走出,双手一拱,道:
“附议。”
“附议。”
“附议。”
“附议。”
。。。
有了这些人的附议,一些世族官员在思索一番后,也纷纷站出列来。
眼见附议的大臣越来越多,石家一派面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终于,大殿之中附议的朝臣超过了一半之数。吕国清则在此时悠悠将身一转,直接面向着韦文忠问道:
“韦相,老臣虽赞同你拥立新君之策,但自半月前我国都被破、国君被虏以来,几位公子几乎都被西戎所擒。即便是公子钦也是因为身在封地才幸免于难。
现如今,我梁国之内已无徽公直系子嗣,若在此时立新君,不知韦相想推举何人。”
听到吕太师此言,朝上登时一静。
石磊虽本能地想站出来,对吕国清言明,连立君问题都还没有敲定,何来人选之争。但考虑到吕国清的地位,他还是没有出声。
另外,现如今梁国局势就如吕太师所言,国都被破,徽公直系血脉几乎已被西戎掳劫有空,只有几位远在他国为质的质子。但若选质子为新任国君,恐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更大的动乱。
在这种情况下,石磊也很想知道,这韦文忠究竟想推谁人上位。
见到众人的惊疑之色,韦文忠又岂会不知道众人心中的顾虑。w.kshu.c于是,他转身面向朝中众人,开口道:
“太师所言,文忠也苦思良久。如今,徽公直系血脉要么被西戎所掳,要么在他国为质。
眼下局势,向西戎索人无异于痴人说梦。但若迎接质子回国继位吾恐引起更大的动乱。毕竟,晋楚两国皆有我国公子为质,我国一旦选定一国质子,必招另一国之记恨,甚至会以戡乱之名直接引兵入境。”
听到这一段,朝中大臣纷纷变色,而站在一旁的石磊则是借机插话道:
“既然如此,要我说,还不如集结一支精锐骑兵,深入西戎,救出国君,这才是正道!”
韦文忠闻言,不由狠狠瞪了一眼石磊。
石磊被韦文忠一瞪,却也没有退缩,对视着韦文忠。
吕太师见状,则是独自上前一步,挡在了石磊与韦文忠之间,开口道:
“听韦相所言,必已有应对之策。韦相不必太过顾忌,大可直言,我等皆愿洗耳恭听。”
听到吕太师此言,韦文忠不再理会石磊,向着吕太师一躬身,随即又向着朝中诸位大臣一拜道:
“老太师,诸位大人,自三年前,老夫致仕以来,本已不问朝中之事,欲终老于山野之中,奈何恰逢国家大变,我韦文忠身受梁国三代国君大恩,断不能眼见我梁国山河就此破碎。否则,他日我等又有何面目面见梁国的列祖列宗!
老夫今日斗胆,在朝堂之上擅言立君之事。若他日有僭越之责,老夫愿以这具残躯愿一力承担。”
听到韦文忠的这段话,原本神态自若的吕太师不由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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