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国都南城朱雀门外,清一色的铁骑已在站立在护城河外,嘶鸣的马啸之声伴着被马蹄溅起的飞扬尘土,使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可言状的紧张氛围。
千军万马之中,一名身着楚国官服,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的长须男子在一小队人马的护送中,骑着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缓步来到城门之下。
当看清来人面貌,站在朱雀门之上的城门令程晃不由心中一惊,暗道:
“这次来的竟然是他!”
虽已识得眼前之人,但城门令程晃还是恍若不知地站在城楼之上大声喝道:
“城下何人!”
听到这声大喝,那名楚国官员稍稍一愣,随即他抬起头来,有些倨傲地大声回应道
“老夫乃是楚国左徒熊平,今日特奉我王之名送贵国公子章回国,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接公子入城。”
闻得此言,城门令程晃立刻装作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左徒大人亲来,请恕在下眼拙,刚刚竟未认出大人。”
“现在既然认出老夫,便赶快打开城门,速迎公子入城。”
听到熊平的回答,程晃却是不急不慢地问道:
“敢问左徒大人,公子章何在?”
“本公子在此!”
随着一声略带娇声的回话,一名身着黑色暗云纹锦服,面容白嫩,年约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骏马从左徒熊平身后的护卫骑兵中走出。
看着这骑马而出的年轻公子,城门令程晃在城楼上微微一躬身,道:
“末将程晃见过公子。”
公子章闻言,脸上漏出一丝笑意,从容说道:
“程将军,现在可否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了。”
程晃闻言,故意等了一会儿,然后才略作迟疑地回复道:
“回禀公子,若是公子要入城,末将自然不敢阻拦。但若是楚国将士也想跟随公子入城,请恕末将无法领命。”
听到程晃如此作答,公子章原本微笑的面容不由一僵。
一旁的楚国左徒熊平见状,则是开口大喝,道:
“程将军,贵国刚遭大难,国内局势不稳已是天下皆知。在这种情况下,莫非你想让公子单枪匹马入城?要是公子出了什么状况,你可负担得起?”
程晃闻言,面色一正,很严肃地回应道:
“左徒大人既知我国情状,就更该明白,越是这种时候,本将越不可能让他国军士踏入我国都半步。
公子若想入城,本将自会兵马保护公子,确保公子安危,这一点左徒大人无需操心。”
听到程晃之言,左徒熊平还未出言,一旁的公子章却已有些发怒道:
“你来保护本公子的安危?父王与公子钦就是因为相信你们能护卫其安危才会被西戎贼人两次破城,至今生死不明!
程晃,废话少说,本公子现在便要进城,你这城门究竟开是不开?!”
听到公子章这段话,程晃面色已变得有些冷峻,他冷冷地说道:
“公子,末将几日前才接到调令从边境返回都城,接任这城门令也不过数日光景。公子所言破城一事,虽与末将毫无关联,却被末将一直引以为戒。为防国都再次陷入危机,末将已仔细研究了前两次国都沦落的原因。
据末将所知,西戎贼人第一次破城之所以如此轻易,其中很大一个原因正是因为有事先入城的贼人与之里应外合。
末将作为新任城门令,自然要引以为戒,定不会再让外兵入城,以免重蹈覆辙!”
听到程晃这段绵里藏针的话,公子章面色瞬间就是一变,听这程晃的意思,自己带楚兵入城反倒成了引狼入室的贼人了。
想到这里,公子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盯着程晃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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