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样的。。。”
看到公子章这幅表情,一旁的左徒熊平生怕在此时再生出什么事端,他不由策马而行,走向公子章一旁,小声说道:
“公子此次前乃是为了继承梁国大统,切莫与此等武夫纠缠不清,眼前之事,公子暂且交于老夫处理。”
说罢,左徒熊平调转马头,再次上前,对着城楼上的城门令程晃说道:
“程将军之言确有几分道理,但临行前,我王再三叮嘱老夫,定要确保公子万全。
这样吧,程将军可否打开城门,由老夫率领使团先行进入城中与吕太师、韦相商谈,这样可否。”
程晃闻言,不自觉得用手按了按袖中的韦相手书,心中暗道:果然一切如韦相所料。
程晃心中虽长长舒了一口气,但他还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过了好久才回答道:
“本将接到的军令本是保护国都安危,不许他国一兵一卒入城,但若左徒大人率领使团入城,依据惯例,即便是战时,两国使臣也可互通,更何况我梁国与楚国是友非敌。这样吧,本将可同意左徒大人带五十名使者一同入城。”
左徒熊平闻言,不由微微一躬身道:
“多谢将军,老夫这便选出五十名使者,与老夫一起入城。”
说罢,便将缰绳一拽,策马向着公子章走去。
眼见左徒走来,此时早有些急不可耐的公子章匆匆说道:
“左徒大人,你怎么能自己进城,本公子不进城那怎么行?!”
看到公子章的样子,左徒熊平却是面色平静地摇摇头说道:
“公子稍安勿躁,请听老夫一言。”
“你说吧。”
听到公子章这有些气恼的声音,左徒熊平微微一摇头,道:
“公子应该知道,自从昨日知晓梁国要另立新君,你我便丢弃了步兵,率领清一色的骑兵星夜兼程地一路赶来,但一路之上,不是乱石堵路,便是断桥残壁,这使得我们最后也未能在辰时前赶过来。
公子可曾想过,这几日方圆数百里内无雨无水,又哪来这么多乱石断桥,现在想来,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阻挡我们前来。”
原本一脸恼色的公子章闻言,面色稍稍一变,却没有说话。
左徒熊平见状,继续耐着性子说道:
“能在如今的梁国境内做这些事的是什么人,相信公子也应该清楚。
这些人知道你我已在前往靖康的路上,所以才急着拥立一位无权无势的傻子公子上位,为的就是独揽梁国大权。
如今,我国十万精兵并未跨境,一些重甲步兵也被抛在身后,随行的兵马只有这几千骑兵。.nshom老夫观这靖康城的守卫并非弱旅,城防也已较为严密。单以我们随行的这几千骑兵是无法对其造成过多威慑的。
更为重要的是,除我楚国外,晋国人马也已在来的路上,他们的目的与我楚国一样,有了晋国的掣肘,我楚国对梁国的态度做法也需思虑再三。
老夫以为,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赶在晋国人马到来之前,先行与韦文忠、吕国清这帮世族代表谈妥公子上位的交易条件,只要把韦、吕二人拿下,则大事定矣。”
公子章听完左徒熊平的这段话,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
“即便如此,本公子随你一起入城不行吗?又本公子在场,吕国清、韦文忠总会顾忌一些。我可不信吕国清、韦文忠那两人敢冒天下大不韪,对本公子有所不敬。”
左徒熊平闻言,却是苦笑着摇摇头,道:
“公子,如今梁国局势已是十分微妙,牵扯各方势力太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老夫断不能让公子在没有足够保护的情况下进入这靖康城冒险。
公子不进城,再加上我楚国精锐铁骑的保护,韦吕二人定然不敢妄动。但若公子进城,仅凭这五十随从,若是韦吕二人与晋国早有勾搭,起了歹心,那一切还真很难说。。。”
说到这里,熊平没有继续往下说,而公子章已是冷汗直流。
熊平见状,用尽量平静地语气对着公子章说道:
“公子暂且在此处等待片刻,待老夫与韦吕二人将大事谈妥,再接公子入城不迟。”
“那。。。那就有劳左徒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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