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熊平这决绝的语气,冼缜的面色微微一变,很快便再次开口笑道:
“左徒大人说笑了,晋国与楚国乃是中原最大的两个国家,又岂能轻启战端。”
说到这里,冼缜忽然将目光扫向了大殿正中的宝座之上,道:
“听说今日贵国已推举了一位公子澈为新君,可是宝座上这位公子。”
听到冼缜话锋一转,在这个时候将话题引到了公子澈身上,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没有正眼看过的左徒熊平也不由目光一转,向着宝座之上看去。
当他们二人看到宝座之上那始终面无表情,又好似有些不耐烦的梁国新君时,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一丝好奇与疑惑。
而韦文忠与吕国清眼见双方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梁国新君之上,两人不由相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最终还是由韦文忠起身,向着端坐在宝座之上的公子澈行了一礼,随后对着冼缜说道:
“宝座之上正是我梁国新君,萧澈。”
听着韦文忠的答话,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宝座上的新君端详的冼缜喃喃说道:
“听闻宝座上的贵人为验明正身,曾当众去履,展示贵国皇族六趾,冼某孤陋寡闻,从未见过传说中的六趾明君,今日可否一观呢。”
闻得冼缜竟公然说出如此不敬之言,韦文忠立刻皱眉,语气之中也已带了一丝怒意道:
“冼缜将军请慎言,我梁国虽国小兵弱,但也由不得别人肆意凌辱!”
“韦相言重了,冼某只是一时好奇,说句玩笑话罢了。”
嘴上说着玩笑,冼缜与熊平两人的双眼却始终盯着宝座之上的萧澈。
在冼缜说话的这段时间,宝座之上的梁国新君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的怒意,甚至没有什么表情。如果说有什么情感流露,那只能形容为麻木,或者说是一丝的烦躁。
“莫非这梁国新君真如传言所说,是个傻子。”
就在冼缜与熊平两人心中同时泛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宝座之上的萧澈却仿佛被众人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故意扭头冲着一旁的小忠子低声问道:
“这些老头要看我到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玩。还有,小忠子,我有点饿了。”
听到萧澈这段话,一旁的小忠子冷汗立刻就流了下来。
我的小祖宗啊,殿上谈话的这些人不但能决定着你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坐多久,甚至还能决定着你的生死!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着玩,想着吃饭!你可别连累我吃不上今天的晚饭!
小忠子心中虽是着急,但他的头却低得更低了,同时他用低声细语轻声说道:
“君上再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看着宝座之上的这一幕,吕国清与韦文忠的脸上漏出了少许的尴尬。
而一直观察着朝堂动向的冼缜与熊平却是出奇地沉默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宝座之上看似顽童的萧澈,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冼缜的再次出声打破了场中的宁静:
“韦相,听闻贵国新君乃是婢女所出,可是真的。”
听到冼缜的这一句问话,场中众人无不心中一惊!
这还是第一次冼缜称座上之人为新君!
顾不得冼缜所提问题的无礼,韦文忠尽量压制着自己那已有些颤抖的声音,道:
“我国新君乃徽公血脉,其生母系长春宫的一名宫女,受徽公宠幸,出宫后诞下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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