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志的挤兑,凌俊杰的陷害,让梅道佳憋了一肚子火。
今日,孙大同又借故在炼器峰上闹事,虽然事不关己,但那嚣张的无赖模样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炼器峰的弟子怕得罪天阙峰弟子,我可不怕,出了什么事,不是还有我那倒霉师傅顶着。
梅道佳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手中挥舞着银票,右腿像抽风似的抖着,轻挑地朝着孙大同三人挤眉弄眼。
凌天志借口掌门事忙,把持宗务以来,过问各峰诸事,天阙峰弟子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行事也愈发嚣张,欺压同辈弟子那是常有之事,被欺压的弟子多是敢怒不敢言,平日里都是他们欺负人,哪像今日被梅道佳劈头盖脸地一顿嘲讽。
嘲讽的话语,轻蔑的笑容,让孙大同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怒不可遏,瞬间就气炸了。
“你……”
孙大同正想破口大骂,转头看清了梅道佳的样貌,忽然一怔,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是你,你这坑货,怎么哪都有你啊?”
是你,光听这两字,梅道佳还有点沾沾自喜,没想到我胖爷在天星宗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一个普通弟子都认识我。
听到后半句,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大娘的,你胖爷我什么时候变坑货了?胖爷我三代贫农,啃着地瓜皮长大的,纯正的根正苗红。
生前去相亲,那些姑娘都夸我长得很有安全感,一看就是忠厚的老实人,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坑货了呢?
“小子,别胡说八道,诬陷同门可是犯了大忌的?”
“诬陷同门?”
孙大同得意的扫了一圈围观的炼器弟子,意正辞严,一副为民申冤的正义表情,大声喊道。
“陆健仁陆师弟可是被你害死的?”
“陆健仁是我害死的吗?就这么一个损公肥私、伐害同门的无耻之徒,你们居然还有脸给他四处喊冤,看来你们天阙上下都是一丘之貉!”
“你……”
梅道佳轻蔑一笑,对身周拱手一礼,将陆健仁在武阳时是如何将他诳入赶死营,在荒城左营又是如何公私仇逼他到神脊山脉值夜,最后因羞侮万妖老祖嫡孙被大力熊王一掌拍死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梅道佳本不想解释此事,但所谓三人成虎,炼器弟子不明真相,由着孙大同胡言乱语,炼器弟子再以讹传讹一番,他的名声在天星宗可就臭了,届时就算有一千张嘴也难以说清道明。
“哗!”围观的炼器峰弟子常年在峰上打铁炼器,见得最多的就是铁锤、铜炉、火焰,平乏的生活就像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
骤然听到如此劲暴的八卦,又牵扯到神脊之战,炼器弟子纷纷来了精神,交头转耳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看向孙大同三人的目光愈发不善。
“你……”
“你什么,难道你又想血口喷人?”
梅道佳打断了孙大同,在这事上天阙峰弟子本就理亏,不过就是仗着凌天志的威势无理取闹罢了。
梅道佳在言语中占据了先机,就想借此机会打发了他们,了结了这场没营养的无聊之争。
“凌天志凌师叔自掌管宗务以来,自我标谤公正、公平,门下弟子皆一力效仿;你三人借炼器之机欲上下其手从中渔利,凌师叔是否知情?还是你三人瞒着凌师叔在背地里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
孙大同身后的二人见梅道佳把凌天志抬了出来,神情有些慌乱,伸手拉了拉身前的孙大同,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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