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烧出来的那几件精品瓷器和人家的那个没法比。
好歹是自己窑里烧出来的,这么好的瓷器,怎么着也不能失之交臂啊!
窑主当即表示,愿意出高价,买下漕帮这几件刚刚烧出来的佳品。
王三贤虽然很喜欢银子,但他更喜欢得瑟。
这可是他的zheng绩,现在就卖,他自然舍不得。怎么着也得先回去显摆显摆再卖吧?
窑主好说歹说,银子都开到三百两了,王三贤这才将那个釉下彩松树图小花瓶卖给他。
聊胜于无,窑主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非但不敢有意见,还一个劲儿的讨好王三贤。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想从王三贤那儿再买点儿釉彩。
王三贤倒是满口应承下来了,只不过什么时候卖,他却是言辞含糊。
窑主脸上笑嘻嘻,心中马卖批。
但终究还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谁让人家手中握着如此犀利的秘密武器呢?吃的是烧瓷的饭,眼看着变革即将来临,真的是得罪不起呀!
王三贤和他的兄弟们,带着精美瓷器离开了。
回漕帮总堂显摆去了。
窑主也不敢耽搁,带上刚刚买下来的釉下彩松树图小花瓶,到主子那里汇报去了。
不敢不汇报啊!这么重要的事儿,足以颠覆制瓷业的现有格局,必须得第一时间汇报。
这家窑主的主子,并非瓷器行会王行首。
他和王行首尿不到一壶里去。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若非如此的话,王三贤也不会选择,搭他这趟顺风车。
这位窑主的主人,比王行首厉害多了,乃是安陆兴王府的管事朱福。
别看朱福仅仅只是一个管事。
宰相门房七品官。
这王府的管事,比宰相的门房,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明朝的王爷,虽然是天潢贵胄,但是手中的权力非常有限,若不在封地里头经营一些生意,Uw.knshuo恐怕连地方官都不会将其放在眼里了。
这兴王就是很好的例子。
兴王与当今圣上仅是堂兄弟,有点儿份量的大臣,已经没有人拿他当盘菜了。
如果不自己想办法划拉点儿银子,偌大一座王府,恐怕就难以为继了。
当然了,好歹人家也是王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拔根毫毛都比寻常人的腰粗。
安陆的瓷器行业,既然是支柱产业,安陆的兴王府怎么可能不插手?
瓷器行会的王行首,背靠的是知府,布政司衙门,与王行首尿不到一壶里去的那些人,自然只能投奔兴王府了。
否则,还不得被吞的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言归正传。
王三贤回到漕帮总堂之后,那可真是风光无限啊!
连老帮主都对他赞不绝口,直言不讳的说他慧眼识珠高瞻远瞩。
并提醒他,必须把这个釉彩的配方牢牢掌握在手中,掌握之后,知道配方的其他人,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王三贤深以为然,他明白,这个配方知道的人越少,才能越值钱。
只不过很可惜,这世上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简单。
别说是白小白不可能让他如愿,即便就是他的那个本家王行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大发利市。
王三贤根本就没想到,他们漕帮之中竟然安插有王行首的眼线。
此时此刻,王行首不但已经知道他们漕帮烧制出来了色彩非常艳丽的美瓷,而且还知道,这种新型釉彩出自白小白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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