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暖了,我的肚子也更大了,大得像个皮球,快要破了一样。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一会儿伸伸胳膊,一会儿踢踢腿,和长生也能交流了,长生用手拍拍我的肚皮,它就在里面动一动,长生就笑:“肯定是个儿子,好斗啊!”
这一年的雨季似乎来得特别早,或者这一个夏的雨都下在这一个月了,我的孩子出世的这个月。
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看到了长生一家人满怀期待的脸。
麻醉,手术,清醒。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长生,没看到婆婆,只有公公和父亲在说话。
父亲发觉我醒了,凑上来问:“小月,疼吗?”
“爸,你来了。”
“是呀,爸来了。”父亲伸出干瘪的满是洗不净油污的黑手帮我拉了拉被子。
“孩子呢?”
“孩子很健康,现在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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