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
父亲看了公公一眼,微笑着说:“我的外孙女长得像你。”
我明白长生和婆婆为什么不在这里了。
雨一直下,一直下了一个月,有时大,有时小,就是没有停下来。
婆婆总是绷着脸,像极了外面的天气。她还会骂,骂这该死的天气,连褯子洗了都没法晾干了。转而她也会看着我的女儿莹莹埋怨:“怎么那么多尿呢?一个姑娘家,那么有尿干什么!”
终于熬过了月子,告别了早已经吃腻了的小米粥煮鸡蛋,我也开始接手所有的家务了。
不知道为什么,莹莹特别能哭,哭起来就停不下来。婆婆听她哭的时候心情就很不好,没好气地接过我手中的活,催促着:“快去看看咱家那个祖宗吧!快别让她哭了,烦死人了!”
我抱着莹莹在地上来回走着,哼着歌,摇晃着她小小的身体,并不指望她立刻停止哭声,倒更像是一种附和。婆婆于是气更加盛了,摔打着一切她能触碰到的东西。
莹莹每天睡午觉的时候就是我自由的时候,可以到院子里放风,只是不要被婆婆撞到才行,不然就要听她唠叨,还要看她满脸的皱纹在抖动。
这一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几片黄叶落在院中,像是在宣告秋天的开始。看着那几片黄叶在院中翻滚,正是“秋风扫落叶”的景色,风一年四季都有,为什么偏偏只有秋风能扫落叶呢?“叶落知秋”,为什么又偏偏是叶子落下才证明秋天的到来呢?天地无言,到底谁在证明谁呢?谁又是谁的证明?如果凡事都会有所证明,那活着的证明又是什么?是呼吸,是运动,是血液的奔流,还是嘶哑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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