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箭头指着,江流儿讲得很快,也很全面,就连自己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接的暗花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江流儿有些口干舌燥。当然,指着鼻尖的弩机更是让他嘴里发苦。
江流儿在这儿小心翼翼,白总管在另一边却开始细细咀嚼,提炼出一条条有用的信息。
首先,暗花是江流儿从县城里一个不入流帮派接的,发起人未知。很显然,对方只是一次试探,或者说,是惊吓。而且对方很谨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其次,对方并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只取玉佩。但是,对于少主而言,失去玉佩,那么只能等死,或者说,不如去死!
“歹毒!”
心中愤恨,扣住扳机的压下去了几分,吓得江流儿连连告饶:“这位爷,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您放过我吧。”
被江流儿打断思绪,白总管看着对方惨败的脸色,手一甩,弩机变成一个长条木块收回袖中。
“小朋友,你看你大半夜打扰我休息,应该怎么说?”
江流儿:_§:з)))」∠)_
大佬,这个,好像不是你的房间吧?房间的正主都被您赶走了,真正扰人清梦的,是您吧?
“您瞧您说的,要是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这真不是怕了白总管,只是看人家手上的那枚铜钱有点晃眼而已,毕竟,横木上还有一个没进去一半的。
现在,江流儿只能怪自己事先没有打探好任务目标,只是暗花说对方不差钱,所以一个一个上房摸索而已。
不过,好像打探好了,结果也没差啊。
江流儿突然有些忧桑,毕竟白总管那一手暗器功夫,让自己先跑四十米,自己还是会死。
同行,往往最了解同行啊。
“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拒绝,要不,你就在我们到郡城之前,端茶递水吧。刚好少主这次出门没有带小厮,你虽然业务不熟练,也就将就着用吧。”
江流儿听得心头火起。
我,江流儿!附近有名的飞贼,在这县城附近也算是个人物,你竟然让我当小厮?
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好的,爷。我保证把我们少爷照顾的妥妥的。”
不是他江流儿怂,实在是他心善,见不得别人在外面餐风露宿的吃苦。
手一翻,将铜钱收起,白总管满意地点点头。
“你去休息吧,明早过来报道。”
江流儿有点懵:休息?难道我今晚不住在这儿?那您把人赶走干什么?
“对了,你不会想着今晚就找地方躲起来吧?”
看着白总管眼中的戏谑,江流儿连忙摇头。他心里抱着这个想法,但是哪里能直说?
张口欲言,一颗丹药射入嘴中。
还不等他吐出,白总管已经一手搭在他下巴上,一抬,顺手一捋,丹药已经被江流儿吞了下去。
“好了,你走吧。”
这一次,江流儿是一点侥幸都没有了。虽然不知道吃下的是什么,但是怎么想也不会是普通糖豆,但是要解药?
“那我明天早上过来报道?”
那神情,和地主家的狗腿子别无二致。
说完,看到白总管挥了挥手,江流儿一刻也不想多待,一溜烟地跑了。
白总管重新关好门,又从窗户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看着白总管翻身而入的身影,薛统领有些无语:“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走窗户?”
轻轻落到地面,不带起一点声音。白总管关上窗子,动作轻柔:“走窗户多好,戏文里面的侠客,不都是走窗户的么?”
神特么戏文!
薛统领拳头捏紧,正准备发火,白总管已坐到了凳子上:“我给我们少主找了几个随从。”
“什么?”
来不及呵斥白总管的胡言乱语,薛统领被他接下来的话给惊到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少主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不过我寻思着这一路不会太平,有几个人帮忙挡刀吸引火力也是好的。”
白总管说得随意,但是薛统领却不得不谨慎:“那群人,可靠么?”
“我寻思着张知节看上的人,应该不差。至于另外一个,“吓死人”虽然是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但是想来他也不会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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