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可是天天晚上去云花楼里看姑娘呢!柳舵主,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大事!”
“年轻,真好。”
一日前
子时过后
松石镇云花楼
宋西海几人商议完毕,正各自散去。陆广坤从正门里走了出来,头上依然裹戴着那顶白巾斗笠,他径直穿过楼梯,在大门前向左一拐,轻轻的几个闪身便转到了一处巷道中,七走八走的胡走了一通,来到了一间土地庙。
土地庙虽然不大,但好在门窗完整,窗纸虽然老旧,可也少见破损,应该是有人时常打理所致。这地方虽不及云花楼那般奢华却也是个遮风避雨的好去处。陆广坤轻轻纵身进入庙内,回身关好庙门。
陆广坤身高足有八尺,自小便练得一身横练的功夫,虽然年纪已大,但内劲却越发雄厚,站立起来给人一股山岳一般的威慑之感,如此魁梧之人在江湖中也是少之又少,然而让人惊奇的是,在这小小的土地庙中竟还有两个跟陆广坤一样身高七、八尺的人物。只可惜这二人空长了一副大个子,却只是好吃懒做,落得了天天在街头巷尾间摇尾乞食的境地,不过今日他们穿的却不再是那一身泥污不堪的破衣,而全都改换成了一身干净的白色暗纹长衫,他们的手中各拿着一顶白巾斗笠,在两边的角落坐着,看这打扮,竟与陆广坤一模一样。
陆广坤进门口见到二人,也不多话,走到土地公公像前,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左右一抛扔了过去。这二人见得陆广坤进屋,也是赶忙起身相迎,待接过银子后也不多话,对着陆广坤连连躬身点头,双双戴上斗笠,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各走了出去。陆广坤脱下白衫,在庙内换了身更夫的装扮,提起藏在蒲草下铜锣,拄着一个削断的竹棍从前门出了土地庙......
“咚-咚-咚,寒露寒霜,关门关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陆广坤出得门后绕着松石镇转了一会圈子,从东转到西,从南走到北,从石桥踱到城门,从庙宇逛到赌坊,最终又转回了云花楼,陆广坤一路敲着铜锣,一直敲到了云花楼的楼后。
别看这云花楼楼前热热闹闹,可这楼后却显得别样的幽静,若是此时有人背靠着云花楼的后墙坐在此处,细细听着身后楼上的莺声燕语,眼望着前方幽深的夜色和晃动的树林,忘却红楼,神游太虚,咏物华之天外,叹凡尘之沧粟,歌红楼之镜花,觉沧海之桑田,却也是又有别样的风致。
陆广坤察四周无人,轻声敲了两下铜锣,在云花楼的楼后跳上了一顶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的篷车。他在篷车与马夫之间的挡板处敲了三下,篷车缓缓的驰了出去。
马车跑得飞快,不一会便跑出了城,出城后约莫又跑了十几里地才停了下来。陆广坤见马车停下,便掀开车帘一跃而下,而让陆广坤意想不到的是,眼前竟是一片从未见过的树林,陆广坤看罢一惊,察觉到应是中了埋伏,赶忙将铁棒横在胸前,俯下身子准备接敌。却不知马夫早已站在陆广坤的眼前,这人没有易容,正是杜元。
陆广坤见到杜元后,反而将铁棒竖在地上,奇道:“怎么是你。”杜元长身而立,笑道:“不错,是我。”陆广坤皱起眉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杜元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刘奇让我借一辆马车在云花楼的楼后等人,没想到你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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