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他比爷爷更期待,爸爸妈妈从国外寄钱回来。
外面寄回来的信,都集中在大队部上班的施亚信手里。
大队部新盖的三层楼房,就在塘边小学边上。
有天上午,一下课了,郑秋白就带着死党牛弟,从新港小学,跑来大队部,气喘吁吁问施亚信:“我家来信了吗?来了直接给我,别告诉郑易亲。”
施亚信问:“怎么不告诉他?”
郑秋白说:“你别管就是,到时候我会给你好处的。”
郑秋白等了好一阵子,临近中秋佳节了,吃团圆饭时,向奶奶打听父母到底什么时候回国。
奶奶突然抹眼泪,郑秋白懂事的走到奶奶跟前,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他心疼的说:“奶奶你别哭,等我到大城市赚了钱,我肯定给你寄钱。”
后来施亚信辞去大队部会计,镇里邮政所的人也把信放到医疗站。
岁月流逝,慢慢的,越来越少有人写信了,许多邮票也成了人们收集的爱好。
郑秋白在四年级的时候,偷偷在夏雪的笔记本里面,放上自己写的条子。
条子上寥寥两行字:你吃汉堡吗?我请你!你比咱们数学夏老师漂亮。
夏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年方二八,文艺女老师一枚,夏雪的小姑。
第二天上课了,她拎起郑秋白的后衣领,一直拖到办公室,笑里藏着娇嗔地问:“老师,漂亮吗?”
郑秋白脱口而出:“晕倒整班人。”
办公室里一阵翻腾笑声,夏老师的闺蜜严凤樱老师,走到郑秋白跟前问:“你说我好看吗?”
郑秋白用手挠了挠头,故作难为了一会小声说:“夏老师等下会罚我,你帮我,你们是好基友。”
严凤樱老师说:她肯定要罚你,现在我就想要不要也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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