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吗?”韩紫深无奈,“罢了,生死由命。”
但刘弦安却道:“不致死,也不严重。”
“那……”
“只是不好说,”他道,“我听说你之前每日焚烧振灵香是么?”
“是,那香气味特别,我闻着好像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振灵香我也有一点……这种香能促气血,长期使用虽然无碍,但治标不治本。你的病灶在脑部,根据我的观察,你可能头部曾受过重伤。”
“没错,是四年前的旧伤。”
“怎会有这伤的呢?”他引导她回忆过去。
“是……”韩紫深茫然地想了一阵,“我也不太记得了,应是有歹人闯入家中,我拼命反抗所致。”
“你还记得那歹人如何闯入你家中的么?”
“他们……”
她继续回忆,渐渐不支,扶住额头。
“怎了?”刘弦安问。
“啊……头疼……”韩紫深道。
“那就不要再想了。”
但韩紫深的头疼一旦被引发,便无法被克制,她面上的痛苦越来越甚:“不行,头越来越疼……我要吃药……”
“吃药?吃什么药?”
“秀姑……秀姑!”她高呼,“我要吃药!”
“此地没有秀姑……她平日都给你吃什么药了?”
“吃……啊……好疼啊!哎呀……”
眼看韩紫深连他的问题都再难回答,直痛苦得趴在桌上,刘弦安扶住她的脑袋,将那根烤好的银针对准她头部的穴位。
“不要乱动。”
一针下去,痛苦稍止。他继续烤针,接着是第二、第三针……
五针过后,韩紫深长舒一口气。
“现在感觉如何?”刘弦安再问。
“好……好一点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
他将她扶到一旁的病床上,让她趴着躺好,这才走出屋子。
“刘大夫。”
门外,钱姑娘正在院中替他打理一些正在候诊的病人。其实这些病人到底需不需要看病,刘弦安心里清楚得很。但能有这样一个人帮他打理,总归是……一种安慰。
“钱姑娘,辛苦你了。”他表现得比较客套。
“哪里的话……”钱姑娘点点头,也表现得很客套,只是涨红了脸。
“哎哟,钱姑娘羞了!”有好事的病人叫嚷,“刘大夫,好事什么时候成啊?”
“这……没谱的事,不要瞎说。”刘弦安撇过头。
有人嬉笑道:“看啊看啊,两个都脸红了嘛!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可莫耽搁了人家姑娘!”
“耽搁……”
刘弦安因这个词而略微一怔,心中又涌起百转千回——但在下一刻又被宋飞鹞的嗓门给震飞了。
“我回来了!今晚吃酒,比比看城里老字号的冬酿酒和你做的有什么不同……”她领着柳怀音和沈兰霜进来,发现满院的病患都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干嘛?”
在南方人眼中,她作为一个女人无非是十分高大的,不仅高大,半张铁面盖在那里,也与常人迥异。
“你是……”终于,有人问。
“他义妹。”宋飞鹞随手指了指刘弦安。
那些个病患便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刘大夫什么时候多了个义妹?”
“他确有个义妹,UUw.uknshu.但不常来……糟了,这下两个女人一台戏……”
正当他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出现时,钱姑娘亲亲热热地又上来挽住她的胳膊。
“姐姐。”
柳怀音和沈兰霜脸皆一皱。
——这改口还挺快……
宋飞鹞这回没有挣脱开,她看了看钱姑娘,又看了看刘弦安,忽然提了个建议:“晚上留下一起吃饭吧,一年难得聚一次。”
“你……”刘弦安正要反对——
“好!”钱姑娘一口答应!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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