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面带得志的对着自己家少爷笑了下,只是不管怎么看都有着习惯性的谄媚。然后阿金双手放在嘴上,一阵又一阵的鸟叫声从他的嘴里向着四面八方传出去,没一会儿便看到天上盘旋的鸟儿越来越多,却是被哨声吸引,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了。
飞到雪地附近的鸟群,见左右无人,几只大胆的鸟便条件反射的的飞下来,想要寻觅美食,待落到半空就闻见浓烈的香气,不由飞得更快了。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绝对是不含糊的。
茶香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手绢,紧张的腮帮子都鼓起来,边上地阿金也睁大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两人一齐盯着刘坚少爷的双手,那里挽着拉网的粗绳,心中焦急道:‘快拉呀,快拉呀,不拉就又飞了。’
刘坚却不为所动,儿时的经验告诉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才十几只,要赢别人肯定是不够的,要知道大部分鸟儿都是胆小的,非得等着少数胆大的确定没有危险,才会俯冲下来。
看着那些欢快的低头吃米的小鸟,他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时间仿佛变得极为漫长,等啊等啊,怎么老不见大部队飞下来呢?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准备先落袋为安,逮到几只算几只时,突然听到天上扑啦啦的破风声,抬头一看,便见鸟群终于俯冲下来。
经过细致观察后,鸟群确信没有问题了,终于纷纷落下,开始叽叽喳喳的抢食吃,再也无暇顾及其它。
刘坚这才双手合力一拉,那张丈许见方的大网便猛然倒下。
受惊的鸟群想要扑棱翅子,却发现小脑子有点晕,翅膀也有些不灵便,起飞便慢了一拍——纷纷撞在了顺风扣下的大网上。除了在边上的几只幸运鸟没被网着,惊恐万状,晃晃悠悠的飞走了,大部分鸟儿都被这一网兜子打尽了。
大网扣下的瞬间,阿金便像小鹿一般冲了出去,围着犹在不停骚动的大网边上,深怕有些已经落袋的鸟儿挣扎着就飞了出去,茶香不由得双手合十,吐出了一口气。
刘坚也从假山后面转出来,走过来数一数,见网下被扣住了足足有二十多只小鸟,个别的已经被迅速翻扣过来的网绳打死了,但大多数还活着,都在惊恐地连窜带蹦!
这时远处歇息的刘梦蝶看见刘坚这边终于成了,和身边一个身着鹅黄色小袄的女子指点着说了几句,慢慢的走了过来。
刘梦蝶给两人各自介绍了一下,原来却是河对面会稽沈家的小姐,也是刘坚未过门的媳妇,虽然还没有下过定,不过等过两年也就要走三书六礼了,可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陡然间看见一个有些怯怯的女孩子,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刘坚不免有些不淡定。
瞪了姐姐一眼后,便热情的向二女介绍道:“这是蓝背,这是云雀,这是鹁鸪,这是沙鸡、这是鹃鸠,这是麻雀……”其实要是没有经常见到,那些子鸟儿除了大小有明显区别外,什么鸟嘴啊,颜色啊,翅膀啊,听的那位被锁在深闺里的女孩子一愣一愣的,特别是云雀,小小的,叫声又好听,差点就把她们给攻略了。w.ukashu.cm
捉了一网兜的鸟,总共二十二只,一网兜有这么多也是不错的战绩了。刘坚花费的时间还不算长,不过也是等了一会儿,乔子方才略显得意的提着网兜慢哟哟的走过来。一大网兜的小鸟不停的在网兜里挣扎,却是真有不少的收获。
刘坚便吩咐阿金处理一下这些鸟,顺便替大家点数,阿金不慌不忙地掀开网的一角儿,随手抓出一只,大拇指和食指一用力,那鸟便没了声息,然后扔进麻袋。他的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便把鸟儿逮了个七七八八。
正抓得起劲儿呢,乔子方突然道:“留一个,别全掐喽!”阿金呵呵一笑道:“就剩两个活的了。”便把最后一个交给他,“乔少爷,留一个做什么?”由于心里好奇,阿金便直接问了出来。
乔子方笑道:“小鸟惊了一次,就很难再下来了,除非有同类在下面觅食,才能放松警惕。抓了这么多鸟儿刚刚好大家烤了吃,我们抓的这些却是有些不够,你们在抓些去。”说完就让进才还有阿金找了个远点的地方重新支起网来,将那只小鸟的脚拴在块石头上,搁到网底下。
可能由于被骗了一次,这次阿金吹了很长时间的鸟哨,才重新聚拢起一群鸟儿,那些鸟果然在天上盘旋良久,待看到地上的小鸟一直没有危险后,这才从天上冲下来。
鸟落网也落,又逮了一些。阿金他们也不在张网了,少爷小姐们本来也就是图个乐子,也不需要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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