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和她签个三年的契约?”显然,乔子方对于这个主意有些意动,毕竟李姑娘也算是第一个让他有些心动的女子。
“你再想想吧!”刘坚这时候真有点吃了蟑螂又吐不出来的感觉——你那是又当**又要立贞洁牌坊呢!
刘坚这时候看着乔子方有些心烦,对他的意志不坚定,干脆视而不见,自己去一楼大厅处看看。
正好看见一位小娘子坐到一边的绣墩上,接过琵琶,信手一拨,曲声便充斥于厅中。曲乐轻快,叮叮咚咚,恰如珠落玉盘,却是一首行酒令的小曲。刘坚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看着外面的河水,听着动听的琴音,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对于音律,刘坚是一点都不懂,也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旁边一人看见刘坚独自斟饮,而且是生面孔,便过来劝了一杯酒,压低声音说着:“玉娘子的琵琶,可比之唐时的康昆仑,可是深得赞许的。就是秦淮河中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也不过三数人。”这时刘坚才细细的看了看那弹奏的主角,相貌朴素了一点,身材也不算出色,穿着也是素净为主,脂粉下的年纪怕是有三十岁了。
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被之前乔子方的情敌听到了,气不由得不打一出来,故意不屑道:“酒楼里的只有小姐,哪来的娘子?”
娘子是对良家女子的称呼,而那位情敌先生却是几乎直接就说人家是风尘女子了,只是坐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说可不好,是想让人在酒菜里吐口水吗?那位情敌先生是酒喝多了,说话不经大脑,声音还大得惊人。这时候就是刘坚这个音乐白痴也能听出弹出的琵琶声中分明添了两分杀气。
被情敌先生挑战,虽然和乔子方有些不乐意,不过这时候却不是拆台的时候:“论人当观其心。**中未必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读了圣贤书的,也不是没有负心背义之徒。”
玉姑娘听得脸色一缓,神情间有了点笑意。情敌先生却是脸色一变,这简直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呢。正待要反驳的时候,走廊传来一阵响动。
“官人说得正是!”一句悦耳动人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清亮中带着几许缠绵悱恻。众人循声望去,正见一名少女,低着头,提着裙裾轻移莲步。上提的裙裾,将一只蝶舞双双的绣花鞋露在外面,小脚纤纤,仿佛一掌可握。走到近前,少女双手拍了拍襦裙,呵的一声轻叹,像是完成了一项艰难的工作,放松下来后的感觉。诱人的嗓音,轻盈的体态,带着一点俏皮的动作,还没看到长相,就已让人心动不已。等她将脸轻轻扬起,众人无不惊叹出声,果然是绝色佳丽。少女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松松地挽着发髻,只用一根白玉簪别住,Uw.ukash.c另外也就是腰间系了一枚玉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闭月羞花的白皙俏脸上亦是脂粉不施,却更显得清丽无双。少女一举手一投足,像头小鹿一般灵动,双眸隐约含情,顾盼间又能把人心都勾走。
“天呐,是采行姑娘!”刘坚听到身边有人惊呼,“不是昨天才表演过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这采行出自诗经里面的《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框,嗟我怀人,置彼周行。却是怀春思乡之意,取这种名字的意味在明显不过了,有合适的人就和他走了。
刘坚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呼吸都重了,美丽又有才情,只要你被她看上了,就可以为她赎身,关键还是处子之身。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金屋藏娇的阿娇啊。
不少人要求表现起自己来,或是吟诗,或是吹箫弹琴,更有甚至已经有人大声讨论起当年大明的事实来,不过却是空空洞洞的,说不到关键的点上。可是这样子表现自己,大多数人却有些进退失据,犯下许多蠢事,这些往往就成了在坊间传播的笑料。
不过房间里却有两个人依旧在那里吃酒,欣赏美色,毫无所动。当然刘坚那是碍于自己的年龄和口袋,身边那位之前替他做解说的士子,看年龄也是二十多三十的样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却对花魁仅局限于泛泛的欣赏,完全没有动心的模样。绝不像周围的那些孔雀男子那般,看到花魁总是充满着贪欲的目光,更恨不得把自己的尾羽全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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