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让我去给您长长脸。”赵武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心底下那个郁闷啊,这时候要眼睁睁看着功劳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还真是耐不住了。
“你个混球,去吧!”赵瑾瑜虚虚的踢向他的屁股,“记得要是不给爷长脸,回去领罚!”
猎物低着头拼命的奔逃,猎手紧紧追在身后,这是孙帆最喜欢的狩猎运动。但今夜是孙帆第一次扮演着猎物的角色,惊慌失措得仿佛一只被十几条猎狗一起追逐的兔子。他终于体会到被追逐着的猎物心中那股绝望,完全没有希望和前路的深沉黑暗。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人埋伏在这里?为什么?
对了!他只要能逃到村子东北的树林中就安全了,夜里不会有人敢追入林中!等到了白天,他早就能远走高飞。日后再聚集人手,来报今日之仇……
一阵狂风掠起,赵武带着头盔却是骑上了他的宝贝黑豹,后来居上了。马颈之下,一团黑影摇晃着,一股浓烈的腥气散入风中。
乡村的路其实不大好骑马,马背颠簸得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可骑在马上的赵武,就只用双腿夹着马腹,便稳稳的钉在马鞍上。他双手紧握长枪,双眼如鹰隼般锐利,毫不犹豫地追逐着孙帆的身影。
越追越近……
越追越近……
孙帆还在不停的跑着,身上的每一分气力都送到双腿,武器早就被丢在一边,就连衣服也因为碍事早给脱掉了,只要能逃进树林,后面的追兵就不能轻易发现自己,那个该死的骑马的也追不上来了。
但赵武已追到了身边,他无意把功劳丢给别人。雄壮的身子已经半离开了坐骑,同时控制马儿把速度降了下来,然后一下子把孙帆给扑倒在地,……不费吹灰之力。或者说因为黄老三的乱入,比预计的更为顺利。
赵武回来了,带回了五花大绑的孙帆。他的小弟已经死伤殆尽,尸体整齐的码在赵大凡的门口。那些因为喊杀声被惊动的百姓早就被劝了回去,这些还是不让他们看到的好,太过于血腥了。
“恭喜二哥!”刘坚站起来向赵瑾瑜拱手称贺,“贼首被擒,贼人尽诛!”
“岂是我一人之功。”赵瑾瑜笑着谦虚,“没有众家兄弟奋命,我们两也杀不了这许多贼人。”
“更别说这些贼人的踪迹还不是三弟你给猜测出来的!?”
刘坚淡淡一笑,U.uukansh. 又谦虚了几句,这的确是他的功劳。
早前的捉放曹的把戏,就是刘坚导演的。目的就是让幕后的黑手举棋不定,更是当面归还了银子,让黑手失了方寸,只要行动就会有破绽,那赵大凡一家子虽然知道点东西,但是肯定也只有一点点。不如赌上一把,赌幕后的黑手会忍不住,他运气还算不错,赌对了。
夜长梦多啊!这个词果然有意思!
顺藤摸瓜,这种事情,衙门多得是熟手,何况不仅仅是知县撑腰,知府那边儿也都给了命令,有压力,就有动力,很快,事情就被查了出来,主使人他们都很熟悉,是隔壁会稽的县令,原来这会稽的县令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搞了什么事情,派人出去调查了一番,才知道是要做一件天大的功劳,有心想参和一腿,却没有门路,更别说那些个东西,别说他不知道,就是门下养的那些子也都不知道。眼看着这大功就要飞了,眼睛一红,却是做出了犯浑的事情——按照他的剧本就是,人跑到他的辖区,然后……可惜事与愿违!
原本还打算等哪个地方发大水或者旱灾什么的,应景把几个条陈一起上奏给皇帝陛下,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跳出来个拦路虎,还好就在身边,要是把他换成浙江布政使呢?那情况……,一番想象给两人带了一种紧迫感,几乎是连夜就把奏章写好,还有红薯给包好,叫了心腹的手下一人两马日夜不停的送往京城去了。
京城的一切事宜早在月前就招呼好了,就差临门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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