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略显低沉的声音,有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孙帆哈哈大笑,恶声道:“李信,就凭你一张弓,也敢堵着爷爷的路?!咱们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心里却是骂了出来,两千两怎么变成了卖命钱,难道有谁走漏了消息,这趟生意就算是做下来了,也得流浪天涯了。
跟着孙帆的哪个手里没沾过血,杀起人来如杀鸡屠狗一般毫不在意。县衙的一个捕头?!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只有十多步的距离,箭术再好,又能射到几个?村里道路众多,在狭窄的村道上,弓箭根本施展不开。
“杀了他!”孙帆一声令下,一群喽罗应声上前。都是习惯厮杀的老手,前冲时身形放低,左手护住面门,持刀的右手挡在心口,就算手臂上中个一两箭,也死了不了人。道上混的,谁不知道李信只开得不到二石的弓,只要不射到要害,根本不用等到十八年后再满血复活。
嗡的一声响,弓弦动了,急颤动的弓弦仿佛变得虚幻,嗡嗡弦鸣中,一支长箭激射而出。十几步的距离不过冲到一半,最前面的那个喽罗便栽倒在地,捂着小腹在地上惨叫翻滚。射不到头,射不到胸口,那就往下来。何况这大夏天的穿的单薄,衣服一点防护都没有。
不过鲜血这时候已经吓不倒人了,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且有弓箭的威胁在,逃跑不是把后背让给人家射?反正都是不好过,却是不如拼了。
就在他们快要冲到李成面前的时候。
“中!”一声狂野的吼叫卷起一阵烈风,两具石锁从李信两侧呼啸而过,飞向拥在一起的贼人。两名悍匪躲避不及,被正正撞在了胸口。惊心动魄的骨骼碎裂声中,两团血雾喷薄而出,两个人一起嗖的倒飞出去。肋骨成了碎片,胸口完全瘪了下去,还在空中的时候,心肺就被震碎,他们已然成了尸体。连着撞倒了身后的几名同伴,砰砰两声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李信随手射出一箭,被躲了过去,毕竟没时间拉满,箭飞的不快,而且那些人也早有了防备。不过他似乎也不在意,退了一步让过身后的人,“谢过师弟了!”
一个高壮如熊的身影自黑暗中浮现,出现在李信的身边。甩出两具石锁后,拿在他手上的是两支亮晶晶的六棱熟铜简。酒盏粗细,比普通的铁简重上一倍还多,被紧紧地攥在手中。他轻轻转了转手腕,便是一阵凶恶的破风声。
“孙帆,还不束手就擒?”李信悠悠然问着,双手一动,又是一支长箭出现在弓臂上。虽然才射杀了一个人,可是长久以来的威名,加上那个一出来就伤了两条人命的家伙,让眼前的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孙帆一瞬间作出了决定——逃!
他转身便逃!
这明显就是个埋伏。才这一会,弟兄们就被杀了三个,现在若是不逃,别说报仇雪恨了,就是自己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心里不由得暗恨,自己走了眼,怎么接了这么一桩子买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孙帆当机立断,他的手下也顾不得把后背让给敌人的危险,紧追身后,一阵狼奔豕突。孙帆跑了两步,突然横里闪进一条巷道中。幸亏躲避得快,他刚刚闪身,一道流光就擦着他的耳尖飞过。尖啸声刺痛了孙帆的耳膜,而身后一声接一声的凄厉惨叫,让他根本不敢回顾。
就知道还有人,而且那些射过来的箭枝简直不要钱似的,像雨一样洒过来。
孙帆肝胆俱寒,听着身后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到底有多少人埋伏着。简直龙潭虎穴一般,早知如此,他孙帆怎么会自投死路!
孙帆心中大恨,情报上的失误,让他只能像条狗一样的夹尾而逃!
大家都在拼命的逃。
铮铮弦鸣,又是几箭从后面的黑暗处射了出来。孙帆吐气开声,腰刀用力一荡,格开了箭矢。身子却猛地一震,一支突如其来的长箭已经穿进了他的腰间。孙帆一声怒吼,捂着创口,也不顾后面呼喊的手下,转向另外一条路,向村口逃去。
头领跑了,残存的贼寇跟着一起逃窜。赵瑾瑜一声大喝:“快追!莫要让几个小贼逃了!抓到贼人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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