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那么急着用这台设备?”
以果戈里为主,别林斯基兄弟补充,三人把坐在直升机仓内的经历完整地讲述给米高扬听。米高扬及其感兴趣,当场就批准了果戈里的申请,情报大队和计算大队表示需要他们的帮助的话,他们随时协助。
果戈里回到监测科,和别林斯基兄弟打开墨绿色的大铁柜,搬出28号设备,连接好天线的馈线,天线架设在地面上的五楼楼顶。再接上靠墙的21寸液晶显示器,三人检查连接无误后,按操作规程给设备加上了电源。果戈里按培训时烂熟于胸的流程操纵设备,别林斯基兄弟观察着显示屏。
不一会,屏幕上周期信号出现了,与直升机上看到的完全一样。再仔细观察,发现屏幕上标示其中心频率是3000G赫兹。能检测到这么高频率的电波,说明这台设备非常先进,据果戈里的猜想,全球很有可能只有这么一台设备,很可能是定制的,且造价不菲。
“这个周期的信号会是什么呢?”果戈里三人仔细研究了这个信号,与他们的知识体系进行解读,结果一无所获。于是决定将信号存储在盘里,先向米高扬做个简短汇报。
“什么?信号重现了?”米高扬听了果戈里的汇报,觉得这非常重要。为慎重起见,让他们三人明天上午再观察一下,今天刚来先熟悉一下环境,早点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来到负三层的办公室不久,米高扬来找他们。开启28号机器,再次观察到了3000G赫兹的周期信号,并存盘,对比数据发现与前一天的完全一致。米高扬马上召集情报大队和计算大队的头到地下负5层的会议室再次开会。
在地下五层的会议室里,果戈里三人展示了捕捉到的周期信号。这样的信号包含什么样的信息呢?情报大队的队长克罗斯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查了几个关键信息.
合上电脑,看看米高扬和果戈里,不紧不慢地说:“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全球做射电监测的机构在美国。也就是坐落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的无线标准实验室,其负责人叫刘伟,是一位旅居美国的华人,也是世界顶尖的宇宙射线研究专家。最近两年,经常在国际学术期刊和会议上发表新的文章和观点。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对于捕捉到的新的信号,会用中文对应的ASCII码来命名。”
“伊万,你看我们现在捕捉到的这个信号,如果用中文来命名的话,会是什么呢?”米高扬转头问计算大队的队长。
“稍等一下,我把这个信号排成ASCII试试看,是不是对应的有相关的汉字。”伊万一边回答米高扬,一边打开电脑。
从果戈里手中接过盘,把里面的信号数据拷到自己的电脑,然后连线计算大队的计算中心。很快,伊万扬了扬眉毛,说道:“是阿哒玛沓轰这四个汉字,从计算中心分析的结果来看,这四个汉字周期性出现,每50毫秒出现一次。”
“就这些?”米高扬和果戈里不约而同地问,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嗯,就这些。感觉就像是两个通信设备之间的心跳信号,只要在线,信号一直在,目前没有看到其它的信号或数据。”伊万肯定地说。
米高扬听到这个,联想到了刚才提到的刘伟,说:“不知道刘伟是否监测到了这个信号,然后一如既往地先用中文命名?”
“这个有办法验证,我们可以派驻在纽约的工作人员去和刘伟接触一下。”克罗斯说的工作人员是俄罗斯驻纽约领事馆的商务参赞罗果夫,他有双重身份,公开身份是商务参赞,另一个不公开的身份是远东站的情报大队副队长。
果戈里三人觉得挺有意思,一个小小的信号好牵动协作或者是谍报站?“那如何验证?”大别林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克罗斯。
克罗斯看看这三个新来的工作人员,露出迟疑的脸色。
“克罗斯,不用怀疑他们的保密意识和忠诚度,他们已经是千里挑一,经过了这方面严格的考验。你直接说吧,我们一起论证一下可行性。”米高扬看到克罗斯的神色,赶紧对他这样说道。
“不不不,我已经说得有点多了,这个事情我来安排。你们就等着从纽约过来的消息吧,你们监测科可以继续用28号设备观察,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计算大队也可以协助进行分析。”克罗斯作为情报大队队长,出于严格的保密意识,不肯在这个事情上松口。
米高扬觉得克罗斯说得有理,各单位这样协作会使得责任比较明确,不便再坚持要讨论具体的情报工作安排,于是说:“那好吧,今天的会议到这儿也差不多了,我们的会议一直都是这么高效,我们期待下一次会议尽快召开。”
克罗斯从负五楼的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在负七层,出于情报安全的考虑,整个七层做了全方位的电磁屏蔽。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桌上的专用保密电脑,给罗果夫发加密邮件:
“亲爱的罗果夫大个子!
见电即刻安排与刘伟的见面,请在会谈过程中用‘阿哒玛沓轰’这四个汉字试探他,看看他什么反应。
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去和他接触,他的车牌号、手机号码及一些工作生活规律已于前期告知你,请你灵活掌握,用合适的方式与他建立联系。
不要吓着他,你这头大熊!”
罗果夫收到这个邮件是纽约时间的清晨,.nshum加密邮件自动触动了床头的闹钟,伴随着红色指示灯的闪烁,以区别平常的定时闹钟响铃。
罗果夫看到闪烁的红灯,知道有邮件来,在这么早的时间里,一定十分紧急。看到邮件里的四个中文发音‘阿哒玛沓轰’,还带有中文人声音频的链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至于为什么和什么意思,罗果夫也不能过问,必然是保密性或敏感性考虑,不便了解。
罗果夫快速在头脑里做了安排,估摸着刘伟将要从联合国大楼里出来,采取蹲守方式,然后请他到旁边的星巴克咖啡馆坐坐。
说来也巧,罗果安排一辆黑色的大车,三个人轮流值班盯着联合国总部大楼,在第二天早上5点刚过一点,看见刘伟开车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刘伟对他们会那么敏感,作势就要离开,情急之下,克罗斯很生硬地把阿哒玛沓轰用在打招呼上了。其后就是汽车迷宫道的遭遇了,被刘伟甩掉了。
罗果夫只好回到办公室,给克罗斯打了个加密电话。
“罗果夫,你这个大熊果然把人吓跑了!阿哒玛沓轰再找机会试探他吧。”
“哦,亲爱的克罗斯,我已经用阿哒玛沓轰问候过他了,他看上去比刚看到我们更惊讶,用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这四个汉字让他铁了心要把我们甩掉!”罗果夫不由得带点懊恼的口气说。
“好的,我知道了,下一步怎么做,我再给你电话吧。”克罗斯挂上了电话,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因为基本可以判定,刘伟也捕捉到了同样的信号。下一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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