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一剑为茶勒人联系中断的事情一筹莫展之际,周秀伊打来电话,让他周末回西安一趟。在电话里,周秀伊一反以往风风火火的常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让柳一剑赶回去,有事需要当面说。
柳一剑只好把执行局的工作暂时委托给刘伟,周末赶回了西安。和往常不同,周秀伊没有让柳一剑到杨秀家等她,而是约他到博物馆的古城咖啡馆见面。下了飞机,柳一剑满腹狐疑地直奔咖啡馆。
在柳一剑事前的安排下,周秀伊已经在古城咖啡馆贵宾室等他。见到柳一剑风尘仆仆,周秀伊露出几分愧色。看着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期间聚少离多,自己也没尽到太多妻子的义务,他却一直毫无怨言,周秀伊内心五味杂陈。
“一剑,我们离婚吧!”周秀伊待柳一剑坐定,一字一顿地说。
千里迢迢把自己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柳一剑听得周秀伊的话,感觉遭了一闷棍,一时呆住了。不自觉地问道:“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很难在维持下去了,柳鸣畅马上也要上大学了。按他目前的成绩和状态,考一个不错的大学问题不大。”周秀伊说道。
“你是早有这个想法?以前只是因为儿子还未成年,所以委屈自己支撑这个家嘛?”柳一剑问道。
“其实我也没怎么支撑这个家,所以也谈不上委屈,只是觉得我们像兄弟一样,还是比较淡的那种兄弟。”周秀伊安慰柳一剑道。
“兄弟?你是说我不解风情吧。这点我确实做得不够,没能够多宠宠你,以后要有机会的话,我愿意补偿。”柳一剑带着疑惑说道。
“你还是不明白!”周秀伊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地说道。
“怎么?有别的男人让你心动?”柳一剑有点激动地说道。
“对你来说,可能有点不公平。这么给你说吧,没有男人能让我心动!”周秀伊既像在安慰柳一剑,又带有一点挑衅的意味。
柳一剑沉默了许久,回想结婚这么多年,总是聚少离多,在难得两人在一起的日子里,更多的时候是柳一剑剃头担子一头热。周秀伊在工作上风风火火,在男女之情上却心如止水,柳一剑觉得是性格所致,也没放在心上。
想到这一层,柳一剑似乎明白了什么,现在看来周秀伊不可能婚内出轨,精神和肉体都不可能。
“为什么到现在才说?仅仅是因为儿子的缘故吗?”柳一剑还是想知道更多的原因。
周秀伊抓过柳一剑的手,放在桌子上,眼里带着愧疚地说:“真的很抱歉!你可以这样认为,但我确实不想再等了。”
“能不能等儿子高考结束?我尊重你的选择,这期间也不限制你什么。你看行吗?”柳一剑恳求道。
“不行!你这是在犯罪!”周秀伊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怎么就犯罪了?把你当奴隶了吗?为了儿子,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这几个月的时间都坚持不了了吗?”柳一剑也有点生气,内心也还想着能不能先缓冲一下,试图挽回这段婚姻。
“好了,我就明说了吧!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杨秀,而她喜欢的是你!我是为了她要和你离婚,把你让给她,成全你们两个!”周秀伊有点歇斯底里地说道。
柳一剑听到这个,脑袋嗡的一声,觉得都要裂开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我跟你离婚,也不会跟她结婚的!”柳一剑恨恨地说,同时隐约感觉有点违心。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尽快同她结婚!”周秀伊不示弱地瞪着柳一剑说道。
柳一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望着周秀伊,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半年前你种下种子,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收获了!”周秀伊拍拍柳一剑的头,轻轻地说道。
柳一剑这时候想到在天演游戏里曾抱着周秀伊,没想到转过头来的是杨秀。这一幕在半年前,就在喝了酒的那个晚上,在杨秀家真实地发生了。如果不和周秀伊离婚的话,真的可能就是犯罪了,而且证据确凿,重婚罪!
柳一剑感觉自己掉进了两个女人设计的陷阱里,一股怒火冲上脑门,抓起桌上的咖啡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老子犯罪就犯罪了,你们叫警察来抓我吧!”起身甩门而去。
柳一剑被周秀伊和杨秀发现时,已经躺倒在一家小酒馆,烂醉如泥。费老大劲扛回家,柳一剑吐得一塌糊涂。柳一剑看着在自己身边忙碌的两个女人,忍不住嚎啕大哭。
接下来的几天,柳一剑和周秀伊办了离婚手续,又和杨秀做了结婚登记。看着杨秀挺着大肚子,一副小女人的幸福模样,柳一剑五味杂陈。安排好杨秀到杨凌县乡下父母家待产,周秀伊呆在西安看着柳鸣畅和王启道准备高考,柳一剑赶紧逃离这种复杂的关系,回到上海。
高考后,杨秀顺利生下个儿子,取名柳道中。柳鸣畅和王启道也大概知道了缘由,面临如此复杂的局面,两个刚毕业的中学生不知所措,彼此之间的话突然变得很少。将来二人如何相处,与父母阿姨怎么交往,这是后话。
柳一剑闷闷不乐回到崇明岛监测站后,刘伟和洪守寺给他汇报了跟刘易斯谈判的情况。
在柳一剑离开崇明岛期间,刘伟和洪守寺在13区的风帆大厦与刘易斯进行了几轮会谈。尽管刘易斯是用老式的那种调制解调的方式上的天演游戏,在游戏中的表现还是出现明显的卡顿感,刘伟和洪守寺还是耐心地与其进行交涉。
原来,刘易斯在茶勒人那里控制了电力供应,至于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还不得而知。据刘易斯单方面说,他建立了一支茶勒人特战队,就是拉起一支队伍为他服务。他指挥调动茶勒人的方法还是从天演游戏里学习获得的,就是微观上给组织的每个成员一个简单的指令,然后在宏观上就取得一个预期的效果。在天演游戏里进行仿真后,成功地应用在了茶勒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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