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贺逸寒回到别墅后,并没有马上去楼上的书房,而是开口向管家问道,“林夕梦呢?”
“林小……”管家顿了顿,改口道,“林夕梦正在打扫南苑别墅。”
“都那样了,居然还……”贺逸寒皱了皱眉,快步地朝南苑别墅走去。
走到南苑别墅,贺逸寒一进大门,便看到林夕梦正赤着脚站在一个凳子上,踮着脚尖,单手将抹布举得高高,吃力地擦拭着墙上的画框,她的裤管卷过膝盖,膝盖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有些许鲜血,红得有些刺眼。
贺逸寒眸光一直停在那布满血迹的纱布上,双眸深若寒潭。
由于背对着贺逸寒,林夕梦并没有发现他正在自己的身后,一边认认真真地擦着画框,一边哼着自己最喜欢的音乐。
声音很轻很轻,但是节奏却很轻快,虽然她的膝盖还在渗血,膝盖正如火烧般灼痛难忍;虽然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虽然她的双眼已布满血丝。
贺逸寒站在她的身后,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她的身影,剑眉微皱,双眸泛着寒光。
“林夕梦,为什么你对每一件事都能泰然处之,这世上,到底什么东西才能将你彻底打倒?”
林夕梦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那两束寒光,她的手不自觉地顿了顿,下意识地回头,眼睛刚好对上贺逸寒的鹰眸,心里一惊,脚一滑,身体便向地板摔去。
“完了。”林夕梦的脑海里只出现了这两个字,无奈地闭上了双眼,认命的等待着接下来的疼痛。
突然,她感觉到腰间徒然一紧,战战兢兢地慢慢挣开了双眼,只见到贺逸寒那张冷傲的俊脸,眼底闪过一丝惊异。
“贺逸寒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好心了?”林夕梦如是想到,眼睛一直盯着贺逸寒,眼底满是疑惑。
贺逸寒见林夕梦一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耐烦地看了林夕梦一眼,便将她放了下来。
“谢谢。”林夕梦有些尴尬地开口,虽然她很不喜欢贺逸寒,但是她却不想欠他人情,所以干瘪地说了一声谢谢。
“你这么不小心,这次还好有我,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贺逸寒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有一丝愠怒。
林夕梦觉察到贺逸寒的怒气,眼中满是不解,暗自低语道,“不想帮我,刚才不帮不就得了,干嘛现在黑着一张脸,以为自己是包拯啊。”
贺逸寒见林夕梦嘀咕着什么,眉头皱的更紧,因为他知道,林夕梦嘀咕的话肯定与他有关,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林夕梦见贺逸寒心情不佳,识趣地捡起抹布,想要上楼继续打扫。
“你明天不要干这些了。”贺逸寒冲林夕梦吩咐道,对,就是吩咐道,就如一个主人吩咐仆人一样。
“哼,你说做就做,不做就不做,你以为你是谁呀。”林夕梦真想走到贺逸寒面前,向他吼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话,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强压住心中的火,林夕梦慢慢地回头,抬头对上贺逸寒的鹰眸,冲贺逸寒轻笑道,“不用了,我蛮喜欢打扫的。”
“喔?”贺逸寒眼睛逼视着林夕梦,嘴角轻扬,“想不到世上还有人会爱上这样的工作。林夕梦,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就是喜欢?”林夕梦扬起头,嘴角的笑意依旧,“怎么?贺大总裁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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