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盏眼瞅这形势转向不对,手中纸符一挥,斩掉了几个撕扯顾军长头发的鬼手,也带着张仕寿一起凑到顾军长身边的卫队里,挤出一个位置,好不容易揪住了顾军长的一只裤脚,跟这墙上的上百只鬼手拔起了河。
可好几个壮小伙同时发力,威力不容小觑。眼见顾军长即将被活活拉成两半,盖盏便暂时松了手,碍于挂在身上的张仕寿,他只得艰难的从包里又掏出几张纸符,嘴里一边念咒,一边找了个刁钻的角度将手中的纸符擦着顾军长的耳朵将那只一只撕巴他嘴巴的鬼手割掉。
顾军长嘴巴得以释放之后便扯开嗓门大声臭骂,顾军长这一开骂,又刷新了盖盏对骂人词汇的认知,原来骂人还能这么粗暴?但盖盏现在就需要顾军长这种气势,于是他手上不停的朝那些不断从墙上伸出来的鬼手飞纸符,又对着拉扯着顾军长的卫队喊道:“你们也快骂!骂的越大越好!”
那群卫队士兵虽不知盖盏是何用意,但眼下的情形,他们除了跟着自己的军长一起骂街,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这群卫队士兵皆放开嗓门是破口大骂,骂声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粗俗不堪。
有了这群阳气旺盛的青年小伙气势汹汹的一顿臭骂之后,盖盏见那些墙上伸出的鬼手都有畏惧之意,盖盏推了推挂在他身上的张仕寿道:“张管家!快!你也快骂!”张仕寿哪里会做这些村口骂街的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晴水汪汪的看着盖盏道:“小师父,能不骂么?”盖盏又割掉了拽着顾军长头发的一只鬼手道:“不骂就出不去!”张仕寿这才将头从盖盏怀里抬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跟上了众人的节奏,虽没骂出个什么名堂,但也骂出一种小媳妇骂街的小气势。
就在众人破口大骂的时候,盖盏一把揭开黏在身上的张仕寿跳出人群,从包里抓出两把朱砂,朝着从两边墙上伸出的鬼手便挥手一洒。朱砂纷纷沾附到这些从墙内伸出的鬼手之上,那些沾到朱砂的鬼手,.uknsh.m瞬间就抽起了鸡爪子疯。盖盏也不犹豫,以手为笔,往那些沾满朱砂的地方画了两道符。
两道朱砂符的最后一笔刚刚落定,这两面墙上伸出的鬼手都暂时停住了动作。只听得顾军长一声哀嚎,盖盏转头一看见顾军长和他的卫队全都摔成一团,张仕寿险伶伶的从他们之中抽身而出,一个箭步便站到盖盏身边。
盖盏望着地上那堆纠缠不清的人喊道:“大家快跑,这两道符支撑不了多久。”话音刚落,就见身边的张仕寿猛拽盖盏的手臂,以一种盖盏从未见过的速度拔腿就奔,盖盏只觉得耳朵两边刮起一阵旋风。身后的众人也不落后,快速从人堆里脱离跟上了张仕寿和盖盏的脚步。
这一路没了火把的照明,几道军用手电的白光随着众人奔跑的动作,在这鬼手长伸的甬道中一晃又晃,越发衬得这甬道地底是骇人非常。可惜没过多久,在众人的狂奔途中,墙上的鬼手又逐渐恢复了知觉,一片又一片的鬼手又开始从两边袭击这群奔跑在甬道中的人。盖盏故技重施,那些企图恢复知觉的鬼手,又暂时僵住了。
这时跑在队伍最末尾的一个卫兵,也心惊胆战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防着两面墙上伸出来的鬼手,忽觉脚脖子上一紧,一股大力猛地一拽。他只觉心胆剧颤,而后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顺着自己手中的电筒一看,一只干瘪枯瘦的手正握在自己的左脚脚踝之上,他浑身发抖,但好在自己也曾在战场上杀过敌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虽然心中怕的要死,但还是朝前俯身,对准那那只握住自己左脚的手就砍了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