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嘶鸣,空气被割断,眼前形成一片真空。
迎面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横砍。
腰间些微后移,脚部向后一蹬,刀尖以毫厘间被当麻躲过了。
手腕一转,恶风又从腰间传来。又是一记横砍。
稍微有些不同,角度有了略微向上地偏转,这刀法当麻非常熟悉,因为他在宰割鲜鱼时经常用到,只要掌握好力度话,不费吹灰之力,整条鱼会连皮带肉的削去一半。
萨尔瓦托雷?东尼把他当成是鱼了,
虽然变招了,不过没用。以一记侧闪,当麻又躲过了。
但没有喘气的机会,一阵模糊,黑曜石般黝黑的刀刃就到达了当麻的胸口之前,这是一记斜劈。
不过还是没用。
没用,没用,没用......
无论是横砍、竖劈、斜割;还是上挑、下砍、直刺。
对于认真起来的自己来说,这些招数全部都没用
这样的情景不断地重复,当麻的心中仿佛有一道团火,感觉整个身体在燃烧,但没有热量散发,就像被锡纸封住在体内似得。
烦躁、烦躁、非常的烦躁,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萨尔瓦托雷?东尼的咄咄相逼使人烦躁,自己无辜陷入不幸的遭遇使人烦躁。
但不是这样这样简单的情绪。
应该更为深沉的埋在里面,那宛如在泥潭前行之中,泥浆粘在自己身上的黏稠而又瘙痒的感觉,那像被丝线所缠绕的紧迫感。
这究竟是为什么?当麻试图找出其中的原因。
但这时萨尔瓦托雷?东尼嗜血中带些神经质的声音再次响起,
“太好了,实在太高兴!”
(好吵!太吵了!)
当麻感觉有几千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就算晃动脑袋都都无法驱除。
模糊中,他看见东尼双手紧握用力地向前挥出一刀,附近气流顿时被搅乱,起风了,在里面夹杂着气刃向自己卷去,周围的地面在这攻击之下被划出一道道细痕。
“来,来,来,再来吧!”
声音更加的高昂,耳膜宛如被敲打的鼓面一样,尖锐的“呜呜呜”在脑内回荡,像蚊子飞进了脑袋。
(吵,吵,好吵啊)
与此同时黑色的钢剑被挥舞出现残影。一刀接一刀,气刃不断地挥去而又不断的融合,最后形成风暴,沿途的一切被卷入其中,然后被分解。
“哈哈哈......”
轰鸣的风声里混着笑声。
狂躁的音波在空气回荡,忍受不了,实在,实在......
“太吵了!”当麻撕裂喉咙般高喊,用尽全力向前挥去一拳。
气流间的对撞,剧烈压缩然后剧烈膨胀,爆炸般的响声,周围玻璃的碎片、凳子的残骸甚至与被砍断的围杆在刹那间被吹飞而去。
但是还不够,还......
当麻用力一踩,瞬间来到东尼背后,紧握拳头,肘部带到拳头,一记凌厉地下勾拳划出一个半圆的轨迹向脆弱的腰部挥去。
在地面留下一个大洞后没有停息,身体微调,拳头向前直刺,就像军刀刺杀一样,高效、直接而且威力惊人。
还,还不够,心中的烦躁感还没消失。
放开手脚,任凭着自己像混混打架一样胡乱攻击,无所不用其极。
当麻和东尼两人像巨兽一样,相互缠斗在一起。
东尼变得越来越狂热了。
“好强,呼......,,哈哈,不过和你这个强者才是我的乐趣,哈哈,接下来我要用尽全力了,可千万不要死哦。”
仔细看去,这时东尼的右手,现在已经不是由血肉和骨头组成的人类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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