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庄的大门前掌灯的邓玉,双手托腮正在无聊的等待着。
“大小姐!大小姐!”钱班头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漆黑一片的山林里。
‘钱大哥?’
邓玉站起来望向山林,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火把。
钱班头气喘吁吁的跑向邓玉,邓玉也拿起手里的灯笼去迎。
“钱大哥怎么跑的那么急?我哥哥呢?”
钱班头扶着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时间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邓玉看着钱班头累的好像说不出话来,便搀扶着钱班头寻就近的一口大青石上坐下稍作歇息。
邓玉:“钱大哥先歇着,我去给你拿碗水。”
邓玉起身正欲前往庄内,钱班头一把抓住邓玉手腕,扬手表示不用。
钱班头:“大……大小姐,快走……快走,有歹人要来……伤你。”
“什么?”
钱班头:“别……别问了,快点。”
邓玉虽心存疑惑但还是扶着钱班头进入庄内关上大门,并小跑回到闺房拿起师父留下的宝剑,收拾细软准备上路。正欲离去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到了闺房在床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个锦囊,然后又是一路小跑回庄门口与钱班头汇合。
钱班头:“大小姐快些走,那贼人武功高强,轻功了得我在这与他周旋一番给你争取时间。”
“钱大哥,那贼人长的什么样子。”
钱班头:“头发细看有点红,拿着一把黑布裹着的剑,一身白衣。”
‘红头发、裹着的剑、白衣……’
钱班头打开大门抓着邓玉的手腕就准备送她出去,却被忽然挣脱。
钱班头:“大小姐这是做什么?”
“钱大哥,那贼人是怎么要害我?”
钱班头:“他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来这就打听白玉庄。我无意提了白玉庄有个小女儿,那人便打听你可有婚约,还说你必是个美人。明显进城就是对你有所图。”
“钱大哥可记得我有婚约在身?”
钱班头:“记得啊!怎么了!”
邓玉细细的解释道。
“钱大哥,那人打听白玉庄,是问有没有这么个地方。
打听我有没有婚约,便是问有没有我这个人。
说我必是个美人想必也是因为对我一知半解。
贼人对我有所图会这样,我未来相公初来乍到会是如此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我多年未出庄又不是什么多年前就闻名遐迩的大美人,招蜂引蝶的可能好像不大。”
钱班头:“大小姐的意思是?那人就是你相公?”
“我的婚约是十二年前我师父收我为徒时定下的,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是谁。直到一年前我师父的挚友才跟我说,凭剑认人。”
钱班头:“那大小姐怎么就能断定,那人裹着的剑就是你要找的?”
“红发,这是我唯一知道的我夫君的外貌特征。而且钱大哥,除了我这身显异像的一头蓝发,世人应该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吧!”
钱班头:“还有金发,我见过的是外族人还不止一个。”
“那蓝发和红发呢!”
钱班头:“……你……还有那贼人……没了。”
“咕咕咕——”远处飞来了一只鸽子,邓玉远远的便看出是自家养大的。邓玉扬手招来,看见鸽子腿上有一块带血的蓝布。
‘血书!’
邓玉慌忙从鸽子腿上解下蓝布打开来看,上面赫然写着醒目的四个大字
“平安无事”
邓玉长舒了一口气。
“差点吓死我。”
钱班头:“璞兄的书,可为什么是血书?”
“大概是事情紧急,又恰好附近没有纸笔吧。”
邓玉看着血书心想。
‘哥哥平时最怕疼了,这字写那么大,得流多少血啊!记得上次让狗咬也没流多少,这自己咬怎么比狗咬的还狠?’
与此同时另一边城东门外的某处山林,齐魁和邓璞两人在一棵大树下相对而坐。
邓璞两手裹着从自己衣服上撕下的蓝布。
“你为什么还撕我衣服。”
齐魁:“我就这一件衣服,明天还要去见我老婆。破破烂烂的不合适。”
邓璞:“你要见老婆?我不要见妹妹!你不合适!今天还是我生辰呢!我破破烂烂的,还让你咬两口就合适?”
齐魁赶忙作揖道:“是大哥生辰啊!那我祝……”
邓璞:“闭嘴!我不想听!”
齐魁:“哦,那我闭嘴。”
随后双方一阵无言,气氛略显尴尬。
邓璞:“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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