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打斗的河口镇东街一直跑到西街,直到四下空无一人才停下脚步,落在一间高楼的屋脊上。
齐魁看着怀里还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捂着耳朵的玉儿,暗暗自感慨道‘没想到原来这么听话。’
慢慢将其放下并扳开她从街上一直捂到现在的双手。“可以了,睁眼吧。”
玉儿睁眼后环视一周后疑惑的看着齐魁。
“我们这是在哪?”
齐魁一屁股坐在屋脊上说“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看不见有那家客店还有灯火,我们恐怕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两人就这么在一座高楼上过了一夜,天明时才下来找一家客栈开房休息。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一群废物!都说了不要打草惊蛇,这下可好。”
“倒也不能怪全他们,自三十年前“长虹贯日”后,这几十年出生的武林中人就没见过什么高手。要不然咱们也不会仅靠帮主一个,就成了这河口镇的龙头势力。”
“别说这没用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现在副帮主死了帮主又不在,帮众也死了那么多。我还能怎么办啊!”
三合水帮两位堂主正在河口镇东街口,看着昨晚发生血案的现场。
朱樵看着满地的尸体想想帮主又想想水帮,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缓缓的走到帮众们尸体的中央,又缓缓的坐在地上,掩面抽泣。
“都怪我平日没有约束他们,才致如此。是我愧对帮主!是我愧对兄弟们!”
樵堂主是河口镇出了名的护犊子,今天看着满地的尸骨却无力为他们报仇,只能狼狈的在街上啼哭。
讯堂主看着樵堂主这般模样,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平日里不对付的哥俩,现在倒有点感同身受了。
“年过半百的人了,在大街上摸眼泪像什么样子。你让人在这收拾收拾街道,我去寻那人!”
樵堂主听说讯堂主要去找那人,慌忙回身说“你要干什么!那么多人都交代了,你可不能去啊!”
朱讯苦笑了一下“傻老哥,糊涂了吧,我又不是找那人寻仇。我是去求求他,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就此作罢。
这事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何况那人武功如此之高,“长虹贯日”后天下武林早已不似当年,咱就是想动他,也得有人做的到啊!
难不成还要我去求府兵吗?”
河口镇西街一处客栈内,一个面容姣好的红衣女侠,正在向掌柜的打听什么。
“掌柜的,知不知道长乐怎么走?”
掌柜的:“好像在西边,具体在哪就不知了。不过小店生意还算可以,这河口镇来来往往的旅人客商多的是。这您在这住几天每天在小店多听听,出门在打听打听说不定就有眉目了。”
红衣女子:“多谢掌柜的!”
然后付了三日的店钱又要了一壶茶后,便随便找了一桌坐下了。
正好坐在了下楼吃饭的齐魁两人那桌边上。
玉儿小声对齐魁说“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要不我们带上她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
齐魁:“不用,我看她武功还可以,至少比昨天下午堵我们路的那人强。”
玉儿:“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啊!万一……”
齐魁:“玉儿,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一样,不下山不出庄她既然敢一个人出来,想必一定也不简单。”
红衣女子听着边上一桌两个男的好像在议论她,端着茶壶直接坐了过去。
红衣女子:“在下泰山周天门,程雪。不知刚刚两位在议论些什么,可否带上我听听。”
两人对了一眼。
齐魁:“是不是我声音有点大。”
玉儿:“我觉得不重要,不过现在倒省的一会在问了。”
齐魁:“可是我还是觉得她一个人可以的,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玉儿:“就当多个人多个朋友,路上说说话也好啊。何况这位姐姐长得挺好看的,我想……”
程雪:“你们两个大男人,当着人姑娘面对其评头论足,恐怕不太好吧。”
两人的对话因为第三人的插足陷入僵局,三人互相看着就是谁也不说话。
玉儿‘忘了我现在是男装,平日和庄里的姐妹习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齐魁‘仔细看长的确实可以,在加上一身红衣配着,还真算得上妩媚动人……不过还是玉儿好看,玉儿最好看!’
程雪‘这白衣服的看着脸还挺正派的,就是眼睛有点邪气。这蓝衣服倒是个美人,要是个女的多好,这蓝发奇怪是奇怪倒一点也不显得突兀,看着还颇有一番韵味。’
三人无言之际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僵局。客栈吃饭的人出去看热闹,三人也跟着来到客栈门口。
“三合水帮今个也算到头了。”
“可不是嘛,原本就是几个水贼罢了。”
大街上原本是三合水帮势力范围的西街口,准备去找齐魁二人的讯堂主却被人堵在家门口给打了。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讯堂主额头缠着药纱止血,身边还有十几个带伤帮众。而他们也被对面百来号人给围着。
“你们不是厉害吗?河口镇不是你们老大吗?今个我就是来砸场子的,你们打我啊!哈哈哈哈……”说话的是河口镇另一伙势力流沙庄的少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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