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们会那样?”卡莱娜说,“就是因为我的长相。是我的长相导致的这一切,这是我的错误。”
“卡莱娜小姐,”我说,“我从未听说过美貌也是一种罪。”
卡莱娜没有回答,但她还是盯着我,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在反射着光。
我继续说道:
“在旧世界的文艺复兴时期,有一个布里吞文学家叫莎士比亚。他在他的话剧中曾说:‘美貌与贞洁不会同时存在一个人身上’,我曾相信这句话,深信不疑。但是今天我动摇了,因为我看见了同时拥有美貌和贞洁的人。”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卡莱娜。
她脸红的说不出话。
“卡莱娜小姐,我们还是说会我们原来的话题:我们打算与您合作,共同拍摄一部宣传电影。我们需要您在一些方面上给我们更多的支持。”说着,我将夹着她小说稿件的文件夹拿出来,“我们已经决定,您的小说即日起将开始印刷出版。许珀耳玻瑞亚全国的商店都将出售您的书,并为您的书做宣传。”
这些东西,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重要的是在提交提案给阿普比先生之后,获得他同意之后,才敢说出口的。
“我……我需要想一想。”卡莱娜说。
“好,我就住在‘哥特兰大街十号’您要是想出结果了可以直接来找我。如果是在工作日,我就在许珀耳玻瑞亚大厦工作,你直接去就行。”
卡莱娜没有回答。
“那好,我就先走了。再会,卡莱娜小姐。”我说。
我站起身,走向大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卡莱娜跟在我的后面,到大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走远。
低头看一眼表——已经是下午七点了。是时候回家了。但是在回去之前,我还有一项事情要做。
我坐上车,一路向北开去。现在正是夏天,天气还算凉快。映衬着这天气,我将车开到罗泽兰北部住宅区的一栋小独栋的院子里面。
在周围那些高达十层三十米高的大楼面前,这栋小楼是那么的显得特殊。
我刚走到门口,门便开了。
“我刚看你好久了。”声音从门那边传来,“外面凉,进来坐坐吧。”
我随着那个人走进了他的房子。
“克拉格。今天你是来干什么的?”索科洛夫说,“可别告诉我是想我了。”
“啊。那当然不是。”我说,“我今天就是来找您问问有关于战前的事情的。”
“你啊你,还是那么心直口快。”索科洛夫说,“战争之前啊……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飞行员,空军大尉,在托木斯克服役。那时候我还没来丹麦。”
“丹麦?”
“就是许珀耳玻瑞亚。”索科洛夫说,“战争之前,这里就叫做丹麦。我们还是说回战争前。
“战争之前啊,我记得是……我是……怎么来着?啊!我想起来了。是一次侦查任务!我从彼得格勒的机场起飞,驾驶着一架巨大的侦察机。听说那架飞机能够飞到两万米的高空上,不过就是不能安装机炮,不然就能拦截敌人的轰炸机了。
“话又扯远了。唉……人老了就是容易这样。就是因为那次任务,我才到的这里。被监禁了大概十二年吧。我还记得你的父亲,他以前总是到监狱去看望我。那个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
“那……”我说道,“您还记得战争前,您祖国那片地方的事情吗?”
“你是说……俄罗斯?”索科洛夫带着疑问。
“额……是的。如果那就是您的祖国。”我说。
“啊……我好久都没谈起过俄罗斯了。”索科洛夫说,“都快忘了。唉……”
“俄罗斯……我听说这个国家曾经很辽阔。”我说,“横跨整个大陆。”
“啊……是的。”索科洛夫说,他沉默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什么,“我记得,当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我们作为胜利的一方,内部又出现了分歧。
“我们伟大的祖国和那大洋彼岸的国家相对峙,每个国家都拥有着核武器。防核地堡随处可见,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冷战就要变热战。
“就是我们修建的地堡还没有完全完工,完工的地堡也没有像你们的地堡这样,这样完善,就是一座地下的城市,足够这么多人生活两百年的。
“就好像,就好像提前预谋好的一样。”索科洛夫凑近我,低声说道。
“所以……”我刚要说话,却被索科洛夫打断。
“啊!我突然记起来了!”索科洛夫一拍自己的大腿,突然的说道,“俄罗斯的地下!”
“什么地下?”我追问到。
“对!地下,地下的,地堡!”索科洛夫激动的说话结结巴巴的,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听清他的话,“就在鄂木斯克,那里修建了大量的地堡和地下工厂。还有地下的核电站!就跟你们的地堡一样,连通到矿井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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