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麻花。
但执刑的人,看一眼曹猛,迟迟不敢动手。
见状,司马辉插话:“抽我吧。麻哥没错,都怨我,我不该去撒尿。否则,我没证据,那么,麻哥就说对了,执刑的兄弟和处长也就不用为难了。”
闻言,曹猛咧着嘴轻笑一声,缓缓走到执行人面前,取下执行人手中的皮鞭,对着执行人劈头盖脸就是几鞭。
执行人捂脸蹲地哀嚎。
而曹猛,则扶一下由于用力而歪斜的礼帽后,把皮鞭抛给了另外一人,一个驴脸特务。
驴脸特务,哆哆嗦嗦扫一眼麻花,再目视曹猛,一副茫然的神情。
曹猛没言语,缓缓回到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品茶。
实在不解其意,驴脸特务先自扇几个耳光,然后才小心翼翼请教:“处长,属下愚钝,请明示。”
曹猛轻嘬茗茶,淡淡而言:“你想让司马辉嘲讽我,还是让别人笑话我?我可一向是对事不对人的啊!”
对事不对人?驴脸特务立时明白了。于是,他拎起皮鞭,高高挥舞,对麻花猛抽。
“啊呀……疼……!”麻花惨叫。
这时,司马辉再度插话:“抽我吧,抽我吧。都怨我,都怨我……”
“四眼鸡,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麻花把气撒到司马辉身上,还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麻哥,我回头儿请你吃西餐,赔罪。”司马辉歉意地笑,并向曹猛求情,“处长,你高抬贵手,饶了麻哥吧。即便是麻哥开的枪。”
麻哥开的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猛便示意司马辉招供“麻哥开枪”的具体情形。
司马辉谄媚的笑,说:“处长,我不能交代这件事。毕竟,我和麻哥是铁哥们儿,否则,人家会骂我出卖兄弟。”
顿了顿,他又为难的神情,“可处长你也很照顾我,不如实告知,又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姥姥的头,四眼鸡,闭上你的臭嘴!”麻花意识到不妙,急忙插言。
瞟一眼麻花,司马辉急忙闭嘴。他依然是谄媚的笑,U w.knsh.m还有歉意的笑。
曹猛放下茶杯,摘去礼帽,走到麻花身前,拎着文明棍对他一阵猛抽。之后,也不言语,重新回到座位。
“揍人也是个苦力活儿,呵呵。”他终于发话了,自我解嘲。
话毕,曹猛目视司马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处长。”司马辉恭谨地回答。
“我见麻哥拆枪擦枪装枪了,枪响之后。”他如实而言,随后补充,“枪响时,我在撒尿,我只是听到枪声从麻哥那里传来。”
闻言,曹猛目视麻花,想得到答案。
麻花被抽得晕晕乎乎。他第一次被人揍得如此之狠,而这个人是曹猛。
他再楞,也不敢惹曹猛。
但他也不敢说实话,毕竟,抗日分子的帽子,不是谁都敢戴。于是,他矢口否认。
对于他的否认,曹猛给与轻笑,品口茗茶后,淡淡而言:“如果不是技检室的人下班,我早就把你枪送去了。”
技检室,就是技术检验室,隶属特高课,与特别行动处平级,所以,人家没有课长的命令,一般是正常作息。
然而,曹猛很有自信,说:“你应该清楚,只要是你开的枪,我有一百种甚至一千种方法能证实!”
麻花怯怯地看一眼曹猛,欲言又止。
内心纠结!
但终于,他还是承认了。
“我擦枪走火,擦枪走火……”他絮絮叨叨,如祥林嫂。
曹猛不动声色。
他继续审讯。
他的局,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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