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辉更茫然了,一个卖花的,至于这么骚情吗?还奴家?你唱戏啊!
不是唱戏,胜似唱戏。
韩信右手托住黄衣姑娘的左手,含情脉脉状:“娘子,想煞长官老爷也——”
“长官老爷——”
“娘子——”
二人一唱一和,还转起了圈圈。
“老韩,你玩什么幺蛾子?”
司马辉皱皱眉,不是来找舞女的吗?为何不务正业啊!
然而,韩信没理司马辉,并且与黄衣姑娘唱起来了。
黄衣姑娘:“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韩信:“绿水青山带笑颜。”
黄衣姑娘:“随手摘下花一朵。”
韩信:“我与娘子戴发间。”
……
二人玩得有滋有味,其他人也不闲着,一个个的,欢天喜地冲入花店内,当然,除了司马辉。
司马辉惊呆了,此时也明白了,什么花店?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而韩信,则是利用自己,拿着公款来光明正大找乐子。但能怎样?自己在这方面是外行,只能托付给韩信!
他心想:算了,反正钱也不是自己的,只要把事办妥即可。
于是,他就转身向车上去。
可突然间,一个姑娘从另一个花店冲出,还嗷嗷的,“文化人儿,文化人儿,我抓着一个文化人儿,我抓着一个文化人儿……”
“文化人儿”,指的是司马辉,他戴着眼镜嘛!
司马辉不想被抓,撒腿便跑。
然而,花店内又冲出几个姑娘,都来抓“文化人儿”,对司马辉围追堵截。
无奈,司马辉只好放弃回到车上的念头,调转身形,向百花里深处狂奔。
不知文化人儿是稀客,还是文化人儿本就受待见,很快,许多花店内冲出许多姑娘,都要抓“文化人儿”。
急的司马辉一边狂奔一边嘶喊:“我不是文化人儿,我不是文化人儿……”
“戴眼镜的是文化人儿,戴眼镜的是文化人儿……”
姑娘们疯笑着,狂喊着,忽而从这里钻出,忽而从那里跳出,如十面埋伏,抓司马辉。
司马辉摘掉眼镜,回击:“我不是文化人儿,Uw.uknsh我没戴眼镜;我不是文化人儿,我没戴眼镜……”
近视眼不戴近视镜是什么后果?
司马辉如无头苍蝇一般,猛然撞击到一个姑娘身上。
姑娘身材壮硕,一把抱住他,再反手一抛,将之扛到肩膀上,然后她仰天狂笑:“我抓着文化人儿了,文化人儿是老娘我的了,呜哈哈……”
文化人儿就一个,僧多粥少,其他人就不服,于是,蜂拥而来,一阵哄抢。
姑娘们大打出手,乱成一锅粥。
而司马辉,则趁乱从腿缝儿中钻出,如落水狗一般,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但他也不敢逃得太远,他的工作还没完成。
他躲在附近一家咖啡店里,缩在角落中,胆战心惊地点了一杯咖啡。
他捧咖啡的手,一直在哆嗦。
一杯咖啡用了一个小时。
在点第二杯时,他发现,双手依然在哆嗦。
他暗暗痛骂自己:你个四眼鸡,杀个特务如捏死一只臭虫,为何怕几个女人?窝囊废!
在痛骂自己若干遍,甚至自扇耳光后,他渐渐恢复了平静。
……
终于,司马辉踏上回去的路。
这次,韩信没在副驾驶座位。他在车厢里。
车厢里,有他雇来的十六个姑娘。
韩信等人,与姑娘们打情骂俏,调风弄月。
时不时,他们还戏弄司马辉。
每次戏弄,都让司马辉心惊肉跳,头皮发麻,汗如雨下,因为那些“戏弄”,太挑战他的心理底线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