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押在临时停尸房。
司马辉把这里当家,无所谓,随便躺在一张尸床上,惬意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而韩信则躲在门口,愁眉紧蹙盯着那尸柜。
“辉哥,疤瘌脸及同伴儿的尸体还在吗?”韩信提心吊胆地问。
“在呢。”司马辉舒坦地回答,“那俩人,比我还惬意,整日躺在那里,做美梦呢!”
“为何不处理了他们?”韩信追问。
“处长没命令啊!”司马辉回答。
“处长处长,辉哥,这次他要弄死我们了,你还处长处长喊的那么亲切。”韩信真心忍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恨上了曹猛,“那个小瘪四,我看哪,这次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是你吧,不会放过你吧!”司马辉漫不经心的口气,“关我屁事?”
“辉哥,你心真大。”韩信揶揄,“关你屁事?关你小命的事儿。”
这时,他感觉有些冷,就双手抱肩,说:“这次雇舞女的任务,是你负责吧?小瘪四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已经认定你是水仙花的同党了。”
“你是同党吧?人是你找的。”司马辉依然漫不经心的口气。
“可水仙花不是我找的。”韩信有些不解的神情,“我找的人里,没记得有水仙花啊!”
“你找的人,你不记得?老韩,你的责任撇不清的。”司马辉无责一身轻的模样。
“我真没记得有水仙花。”韩信极力回忆当时的情形,“我与菊花玩了后,就让她去雇人。不瞒你说,那十六个人,我就扫了一眼,唉,究竟当中有没有水仙花呢?我想想啊。”
韩信陷入回忆中。
司马辉没理他,只是遥望窗外的美好春光。
其实,他的脑瓜儿在急剧旋转。他判断,水仙花“于巧巧”应该是军统的人。本来,曹猛还不能确定留下的人当中有没有坦克战盟的那个重要人物,这一来,军统救人失败,反而证明那人就在十五人中。
可谁是于巧巧的同党呢?显然,雇舞女这件事,如果不是内部人员,不可能获悉,因为司马辉本人也是临时接到的命令。
然后,韩信就找到他,主动请缨,为他解忧纾困。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就问:“老韩,你是如何获知我去雇舞女的任务?”
“你老婆告知的。”韩信正在绞尽脑汁思考于巧巧一事,猛然被问,便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他察觉失言,急忙呵呵干笑。
“既然如此,你所谓的帮我忙,也是我那未来老婆安排的了。”司马辉推断。
韩信沉吟一下,说:“好吧,反正我也说漏嘴了,我如实告诉你吧。”
他似乎更冷了,就抱紧双肩。
“辉哥,安排你去雇舞女,是你老婆的主意,小瘪四也同意。”韩信慢条斯理说,“随后,你老婆安排我帮你忙,其实,是让我监视你。”
“雇个舞女,监视什么?”司马辉不解。
“辉哥,你笨啊!”韩信苦笑,“你老婆是想检验你的人品!”
哦?哦——司马辉意识到问题的症结了,也苦笑:“严月那个假鬼子臭婆娘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与你一样玩舞女,是吧?”
“你也不傻嘛,终于明白了。”韩信轻回一声。
“我还是不明白,她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我呢,也不喜欢她,当然,谈不上厌恶,我俩就是水火不容,为何她要检验我?”司马辉有些迷茫了,然后叹口气,“我要知道她的目的,我就去找个舞女玩玩了。”
嗯?韩信一怔,笑问:“辉哥,你想开了?不迟啊,如果我们兄弟俩这次能逃过一劫,我一定带你去百花里,哦,不,你的开瓜仪式,必须去百乐门。”
“你——你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司马辉解释,“我是想故意激怒严月那个假鬼子臭婆娘,然后让她休了我。”
闻言,韩信瞥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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