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的位子在毕山平的旁边,这一局下来越坐越是尴尬,一桌子十二人,有人蹦出一句话甚至一个词来,满场就笑个不停。等他们好好说话时,说的又都是哪个哪个头家油盐不进最后差点葬了性命,人们拿筷子咔咔咔咔敲着碟子,简直比远古秘闻还要有趣。
倒是那琳琅公子一人坐在一个角落,不断有人过来敬酒,他却杯也不提。本是讨了无趣,那人似乎并不觉得,仰头一干就像琳琅公子与自己对饮了一杯。
季牧走上前来没等说话,那琳琅公子却先开了口,“我何时可以走?”
季牧垂头瞅了一眼,“我的打扮很像个伙计?”
“你这种只能算短工,还叫不得伙计,我问你,我何时可以走?”
“随时。”
琳琅公子抬头看了一眼季牧,可还没走到楼梯便被人喝了住,“琳琅公子,此事也在款约之内,难道您要违约不成?”
立时间,琳琅公子忿然看着季牧,对他来说此事却也没什么, .uknsho但凡遇到大场子,陪完这帮财爷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短工扮相的人,哪来的命骗自己?
“走便走了,违约要付多少,报我个数便是。”
“你算……”
这人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忽然抽了上来,这人捂着脸慌慌避退,“头家,头家。”
“你们算什么!敢这样和季头家说话!不想在绣春园待的,现在就滚!”
“季头家?您是季头家?”被扇了耳光的人大声喊了出来,整个云上居之人立时哗乱,一个个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毕山平狠言之后立时缓了下来,拄着手杖来到季牧面前,“季头家切莫多想,今日庆宴仓促,多事未及告知,实是怠慢了季头家。”
季牧睨了一眼毕山平,“毕头家,你绣春园的戏可比苏南戏好看多了,但你们这等行事实在是太粗糙了些。在云州,我能让你绣春园起来,就能随时让你落下!”
毕山平面不改色,“季头家,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如此底气?”
“给你一间铺子,便觉自己要腾飞了,既然各位都还不认得我季牧,我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想想好好谈谈,没有我的路,一天就能把你们都饿死!”
毕山平重咳几声,“季头家何必如此?我绣春园怠慢,给个赔礼的时机还不成吗?”
“不成,因为你怠慢。”
“你!”
季牧不理毕山平,而是看向了琳琅公子,“公子若赏雅兴,不如你我换个地方喝两杯?”
“你们短工,说两杯可是真的两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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