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大勋说完,古通迹摆起手来,“问题不在于赵大人是否得到批复,而是一条钦命使的命,你怎么自己就给咽下去了?”
啪!赵大勋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老太保慎言,什么叫我咽下去了?”
“赵大人是食禄之臣,自当为君分忧,但不能因为君有未见,便自己打定什么主意,这等揣测实是不该啊!”
“我揣测什么?老太保,您到底想说什么?”
古通迹不疾不徐,抓了一把拐杖又放下,抬了一下杯子却没喝,“这世上的事啊,最怕时间,时间一久人就会瞎琢磨。赵大人是兵寺的红人,过往瘟疫也好、赈灾也罢,为宇国排了不少忧难。可季牧这个事,一道奏章石沉大海,你便就此不提,老夫不由在想,你是在害季牧还是保季牧呢?”
赵大勋笑出声来,“老太保真是经纶一般,您的话我一个兵家糙人一点都听不懂啊。”
“赵大人,会不会是那季牧犯了什么连宇国也避讳的事?比如……参与了什么叛乱?”
立时间赵大勋双眼一直。
“那一道奏章,赵大人根本就是试探,以为牢狱之灾四个字就可以拯救季牧,所以你把真正的话都藏了起来,等待着转机,可是三年了什么都没变,就很好奇大人后面想说些什么。”
“老太保,呈是职责、诺是天威,赵某真没您这样的揣测胆量啊。”
古通迹不为所动,“这三年来,拜访过贵府的商家,如果一人一页的话,恐怕比大人眼前的那本书还要厚吧。这件事朝堂上无人提及,但不代表它可以当做不曾发生。赵大人这休沐,恐也是嗅到那季牧要回来的味儿了吧?”
“赵某当然期待季头家回来,正如老太保所言,下官毕竟是护送钦命使的人。不过下官奇怪的是,堂堂老三公,怎也对这一个小小虾米上了心?难不成还怕他真的全须全尾回来不成?”
古通迹微微摇头,Uw.kansho“赵大人错意了,老夫想的就是一件事,那到底是个什么罪名?”
赵大勋眯着眼睛,整个人极是沉默,就像没有听到古通迹的话一般。
“说出来赵大人可能不信,老夫此来也和你一样是要保那季牧。”
听到这话,赵大勋哂然而笑,“要保的话,轮不着和我商量吧?”
“赵大人难道没有发现,有些事我们知道的在同一个层级,可是又有些事,说得直白点才是恰恰要弄死季牧的事。老夫要是知道这些事,今日一见当真是没有必要了。”
刹那间,赵大勋沉如冰窟,内心忽然有些错乱,当你以为对方是敌,对方却说我们要结盟对敌,一时半会这心念,天绽五雷花也概之不全。
“季牧是不是参与了外岛的国战,还和某些岛国形成战线,是不是他还要帮别人复国,又是不是他转移出去的财力是某些人的支撑!”
“胡说!”
“赵将军,你该知道,他在宇国早有底子,随他出海之早已被多人盯上,不怕预不预谋,就怕像不像预谋。宇国最忌的是什么,区区一界商人跑到域外打起天下复起国,别说季牧活不活,他上下三代还能有一个全尸吗!”
“老太保,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的,正是在传的,赵大勋,你最好把季牧在南屿所犯的事给我仔细道来,不然他归来的第一天就是头点地!”
“他是被利用的!”
“利用?很好,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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