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的堂屋大约有三十平米,以木地板铺设,只是古代的做工粗糙,木板与木板之间的缝隙比较大,表面也没那么平整。
江成见屋内的地板擦得十分干净,又注意到门口摆放着一排鞋子,自动自觉地就把鞋子脱了并且摆放整齐,拍干净身上的尘土,这才抬脚进屋。
进门的正对面靠墙处设有一个祭台,上面供奉着祖先牌位。堂屋正中摆着一张五彩漆面桌案,除了背对大门的位置,桌案的其余三面各摆了一张席子。
屋内无人,江成不敢随意坐下,于是在桌案边站立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迟迟不见楚良人出来,江成纳闷地想,会不会是小石头没有通报到位?楚良人不知道他在等啊?又或者已经通报了,楚良人故意让他在这等?
江成想来想去,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楚良人可能有别的事情处理,又或者是在考验他的诚意和耐心,又或者根本不想见他,故意为难他。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江成都决定继续站着等,他就不相信这个楚良人一天都不出现。
反正罚站这种事江成最擅长了,以前上学读书的时候没少被老师罚站,还有大学时期的军训,动辄就要在烈日下站一两个小时,现在这点小小的罚站算得上什么。
江成挺胸抬头,站出了军训时的军姿。
又过了很久,大概有两个时辰了,江成的脚都麻了,U w.kanshu.c还是没见有人出来。这几天江成一直吃的野菜稀粥,本身身子又弱,“扑通”的一声,江成就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醒醒,醒醒......”
江成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喊他,人中的地方还被掐得老疼,被掐了好几下后,他终于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一个穿着深蓝锦袍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位穿着深紫色襦裙的夫人,正用手掐他人中。
江成赶紧坐起,顿首作了个揖。
锦袍男子面无表情地扶他起来,淡淡问道:“成郎近来可好?”
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肯定就是乡良人楚衍了,江成眉心一拧,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好,也不甚好。”
“何出此言?”
“哎!”
“你为何唉声叹气的?”
“回伯父的话,好是因为,自从我死而复生,就幡然醒悟,决定痛改前非,好好侍奉祖母,给她养老送终,不好是因为,我之前被小人坑害,败光了家产,害得我祖母居无定所,露宿野外,每日食野菜为生,凄惨不已,实在是大大的不孝,对不住我那天国的父亲啊!”
江成说着说着,竟流出了两行热泪,并从怀里扯出了一块手帕擦拭,“一不小心”,带出了一块圆形的羊脂玉佩,那玉佩用红绳挂在江成的脖子上,十分醒目。
楚衍看见这块玉佩,一下子就想起了昔日跟江博牙的战友情,原本严肃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悲怆,想来如今战友已故,留下他的老母露宿荒野,自己若视而不见,他日下了黄泉又如何面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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