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能救活你们,希望你们来世好好投胎,到那大天朝去,保你们不愁吃不愁喝的,哎。”
晚上,江成回到家就闭门不出,笙姜几次喊他吃饭,只道不吃。
家主不出来吃饭,其余人也都不敢吃。
“这饭菜都凉了,还不开饭......”
江吕氏盘腿坐在堂屋的席子上,看着桌上的饭菜,转头又问笙姜:“你相公这是怎么啦?今天谁惹着他啦?”
笙姜摇头道:“笙姜也不甚清楚。”
“那今日可发生了何事啊?”
笙姜想了想说:“今日午饭过后,我与阿涴向他汇报家中所余钱粮之事,他听完就出去了,直至入夜才归,回到家里见谁也不理,直接将自己关进了房中。”
“钱粮不足是常有之事,以你相公的脾性,他断不会为此等事情闭门不出的,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
笙姜蹙眉不语,努力思忖着。
站在边上的阿涴小心翼翼地说道:“方才我在后院,见公子从那玉米地的方向回来,身上全是泥巴,眼睛又红又肿的,会不会是跟谁打架了?”
阿涴的声音虽小,江吕氏却不耳背,听得一清二楚,她沉吟了一会说:“阿涴你心细,仔细多留意着点家主,还有,我都说了你多少次,这以后不许再叫公子了,要叫家主,你若是再喊错,就罚你,记住了吗?”
阿涴偷偷吐了吐舌头,行了个礼说:“诺,阿涴记住了。”
“嗯。你把饭菜拿去厨房热热,留出一份给家主, w.uuknsh.待会咱们就开饭。笙姜你今晚就别回房了,暂时在偏房凑合一晚。明日一早,大家一切照常,该干嘛干嘛,谁都不许提今日之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祖母。”
“诺,阿涴现在就去。”
......
江成因白天受了刺激,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见不了人,这才把自己关在房里。
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死人,更何况是鲜活的两条生命,就这么死在了他的怀里......
他很懊悔,为何自己平时不多多观察,扎针的时候如果能再快些,那孩子会不会就能救活?
或者应该先救那个女人,也许还能救回一条人命?
想着想着,江成就睡着了。
次日,江成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
瓦伯、陶仲、拉几、粪生竟然在后院里搞烧烤。
江成凑近过去看,只见他们每个人都用木棍插着一条鱼,在那炭火上烤着呢。
四个劳役异口同声地喊道:“主家好!”
陶仲笑嘻嘻地递了一根给江成,说道:“师傅,您来得正好,这鱼刚刚烤熟,您尝尝徒弟手艺如何?”
江成看了一眼那条被烤得黑乎乎的鱼,也不去接,只摇头叹道:“可怜,真是可怜。”
“俺有黍吃,还有鱼吃,咋会可怜呐,自打俺跟了师傅你,就从未觉得自己可怜过!还常常觉得自己很幸福!”
江成哼哼一笑,说:“虽然你这马屁拍得不错,不过我说的不是你可怜,是这条鱼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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