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武库里的几个人都懵懵地看着凌小越,尤其是石垄后面三个。
刘头儿目瞪口呆:“不是,你……这你就学会了?”
“难道不是这样就可以吗?”凌小越也反问道。一脸发愣与茫然。
刘头儿抽搐了下嘴巴,感到自己有点想打人。
“他娘的,秘篆者能不能几天学会篆术你心里没点哔数?就算是木品篆术的石核天天让你把玩,也不能瞬时立刻就学会吧?!”刘头儿的两条眉毛极为难看地扭在一起,整个人顿时骂骂咧咧:
“草了他姥姥的!!老子辛辛苦苦交钱进学馆,又是描篆谱,又是练篆字的,磨篆术磨得哭爹喊娘,搞得天昏地暗,废寝忘食,凭什么有人到手就学会,他么的就像是喝水,艹……”
这厮满口污言秽语地甩门而去,走一步骂一步。整得凌小越倒懵了,石头丢下当即一喊道:“哎刘头儿!等等我啊……”
两个人眨眼间的消失在门口,远处还能看得见尘烟。
石垄后面的眯缝眼和另两个人才像是反应过来:“我不会是看花眼了吧?怎么现在初学者掌握篆术都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了吗?”
旁边那人有点见鬼似的抓起了那块石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相信。
眯缝眼一把打掉他道:“看什么看?你能看出个花来啊?!去去去,都收起来!”呵斥完的眯缝眼就看着门口目光闪烁起来,冷笑了数声:“哼,这刘裴照倒是有个好运气,居然捡了个这种资质的后生……”
营寨里忽然响起“嗡嗡”的号角长吟之声,整个大营里的人都被惊动。
正回去的路上凌小越还在磨磨蹭蹭,停在后边不知道干嘛,刘裴照听到声音却是一阵大急,回过头就骂道:“去你个没脑子的还在干嘛呢!!还不赶紧跟上?!”
一种火急火燎,倒把凌小越吓一跳。
“哎,这是怎么了怎么了?空袭警报吗?还是有敌人打来了?”凌小越忙不迭地放下手,正沉醉在奇妙的体悟之中无法自拔的状态被叫出,整个人都似乎想要挨揍。
刘裴照气不打一处来,身形一闪居然就“唰”的来到凌小越身后将他脖颈捏起:“再磨叽你就等死吧——”
“哎哎哎,慢点慢点啊……”某人哇哇大叫,立时是惊吓迭起,就见到刘裴照是风一阵似的将他提起,潮鸣电掣般地掠向营地西侧。
整个大营仿佛沸腾一般,也不知是出了何事,所有休息的兵卒皆紧急跑出营帐,迅速列位,持戈戴甲地严阵以待。营寨外头也有大量马蹄声响起,尘荡如雷,似有波浪起伏于地底。
不断有劲风声响彻,俱是人影奔掠。风声呼啸,尽皆草靡。
刘裴照拎着凌小越弹指间来到一处人手交错的营帐外,“砰”的一声将他扔下地,就径直大步而进。
留在后面的凌小越痛呼小叫,正揉着屁股,进帐就看到三四十来个人都聚集在帐内正中,清一色的罪籍黑衫,劲装干练,眼神冷酷的正等候着所有人。
一个身穿锦绣黑衫,光鲜亮丽的儒厚中年人站在最上边,面对众人。其身旁是两个宫中模样的宦官侍着,一侧更有数名领队小旗官压剑而立,足足十数名兵卒严待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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