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贵看完了章忠民麾下的巫师,心里寻摸着标尺,告诉梁将军自己要去附近的茅房。梁段让他顺便找一找东方凌和江南雨的下落,给了胡贵一点找人问路的小钱。
章将军的队伍里,想来最让人犯难的是第一场和杨去疾掐架的王炯,他的「劲气」退守刀枪不入,进攻连杨去疾都扛不过几个回合。
还有能用火尖枪和乾坤圈的丁宜,张长幸虽然自损「鬼刀」能破她的乾坤圈,但能那样能和鬼刀一对一的力量着实让人担忧。
当然这样正面硬刚的场合并不适合胡贵的「向生蝶」,等到拼命的时候讲的都是偷袭和暗算,届时自己的向生蝶才能发挥出满分的作用。只要让王炯或丁宜失神片刻,张长幸就能用「鬼刀」拿他二人的头颅,这么想来今天他和张长幸也算留了一手配合。
胡贵从茅房里出来后,询问一个寻街的士兵关于越城治安大队长的住处,士兵碰巧知道,看过胡贵的禁巫队令牌后带他去了沈开的家里。
巷子很静,巷口有老头和老太太搬椅子晒太阳。胡贵避着从上头悬挂下来的晾晒衣服,看着地上容易让人滑跤的青苔,他跟着士兵到了队长的家门口。
士兵敲门但没有人应。
胡贵读着门牌号:“沈开和秦琪,你们沈队长结婚了?”
士兵答:“不是,秦琪是守关口的小队长,也是男人。”
胡贵不以为然,趴下身子找角度往缝里面望,一边看一边问他:
“你们越城北通祈山,南通哪里?”
“从越城出发到南边境还有好几座城呢,只不过都只是种田种地的农城,发展没有越城好。”
“你还挺骄傲。”
“西南边过来的货物不会直通都城,一般都会从我们这里找专业的车队翻过祈山送去临都,再由临都有关系的车队插队送去都城。因为都城要派指定的人验货检查,所以得找人插队才能送得快。不然就从东边绕过都城才能送去北边。北边很缺粮食,一到冬天就没几样东西吃,不少东西得从我们这里送过去……”
士兵侃侃而谈,胡贵开始觉得他聒噪。屋子里暗戳戳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心想就算破门而入闹了误会也只要赔一扇门钱,要是东方凌和江南雨在里头出了事情自己不撞就误了大事。
他退后两步,喊着三二一,就在士兵的惊慌失措的呐喊中撞开了木门。
陆号正在把沈开的一半身子往袋子里装,抬起头和胡贵面面相觑。
“「向生碟」!”
“「井」!”
“妈呀!”
扭头就跑的士兵被拔地而起的泥墙挡住了去路,向生碟飞向陆号夺了他的视野。胡贵拔刀跑至他面前,却被乱墙扰乱了脚步,两次冲锋都以跌倒告终。向生碟过了时效,胡贵又飞出一只向生碟到他面前时,陆号只眨了两下眼睛就缓过神来,用手捏爆了眼前的蝴蝶。
胡贵的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士兵竟然撞倒了泥墙。陆号撇嘴抱怨这墙体质量不佳,不再留手,再用「井」拉起一堵泥墙把士兵夹在新墙和旧墙之间。
胡贵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士兵都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两面墙断了身。他回过头见士兵只剩两条腿挂在墙内,撇嘴说道:
“越氏果然都是杀人不眨眼之徒。”
“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小——野——官。”
野官是在野巫师对加入禁巫队的巫师的昵称,含有极强的贬低意味。
胡贵不在意,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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