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过那又如何,坐井观天,看到的永远都只是那么一点,如果你对武学,仅仅满足于先天之境,那你的成就也是有限。”赤小豆正色说道。
而后话锋一转,赤小豆咧嘴笑道:“不论学什么,都只有偏执之人才能走到尽头登顶,有个我曾很仰慕的人说过一句话:你可以杀死我,可是你不能打败我;这句话用在武学一道也十分合适,一个人强大与否,不在于他的内力有多高,招式有多妙,只要你有一颗勇者无敌的心,纵然短短人生数十载,也会是最灿烂的那朵烟花,在自己的灵魂中升华。”
听着赤小豆这番颇有深意的话,田伯光与令狐冲顿时都清醒了过来,酒意瞬间全无,眉头紧皱深思,也不知从中想到了什么。
见气氛忽然沉默,赤小豆抚掌笑道:“酒意正浓,不如我等比武较技一番,点到为止,不伤和气,你们看可好。”
田伯光虎着脸,回道:“我与你之间武功相差甚远,又何必故意自取其辱,被你教训一番呢!”
说完自己,田伯光忽然一顿,瞅了眼令狐冲,接着道:“至于令狐兄,他的人品我自然是十分佩服,但是单以剑术武功而言,却并非我三十招之敌,更别提与你过招了。”
见田伯光如此小瞧自己,令狐冲顿时怒道:“那晚在衡阳城外,我与你酣斗半宿,交手何止三十招。”
在衡阳城外令狐冲被田伯光砍成重伤之后,早就在脑海里,将他刀法的种种凌厉杀招,想过无数遍,又请教过他师父、师娘。自认为就算不敌,只求自保的情况下,难道连三十招都挡不住?
田伯光挑着眉头,诧异的对着令狐冲问道:“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天晚上我有让你?你们华山派的剑法虽然精妙,但是也得看是谁使出来的,如果岳先生与岳夫人,田某自然是不敌,得暂避其锋。不过令狐兄的话,还真接不住我三十招快刀。”
见拐了个弯的剧情终于又回到了正轨之上,赤小豆也乐得在旁边看戏,还煽风点火道:“既然说不清楚,那两位仁兄不妨比试一番,结果自然一目了然。”
借着酒劲,令狐冲与田伯光兵器立时出鞘,缠斗在了一块,只见令狐冲一出手就画出数道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剑刃颤动,嗡嗡有声,可是却被田伯光随意挥刀横档格开。
转眼之间,令狐冲就已经抢攻了五招,田伯光或挡或格,始终没有反击,待到令狐冲口中数到五字之时,田伯光终于举刀硬劈,一连反砍了令狐冲五刀,每刀都是当头硬劈,竟然没有任何变化,最后只听铮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令狐冲的长剑顿时被田伯光给劈飞了出去。
田伯光见令狐的右手软下,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登时笑道:“才十一招而已,令狐兄,剑法不济就多练练,我现在终于知道岳掌门为什么会让你上这思过崖来思过了,在江湖上行走,手下活计还是硬朗点好。”
听得田伯光的嘲讽,令狐冲自然不服气,在找了个蹩脚的接口之后,立即蹿到了后面的山洞里面,学习五岳剑派失传的杀招去了。
而后一连斗了三次,每次令狐冲输给田伯光后,就会找个理由回到洞里去深造一番,不知不觉间就已过了一日一夜,令狐冲也从最初的十一招,到最后一次竟然已经能够接下田伯光的二十八招快刀了。
这时,就算是傻子,也肯定知道洞里面的不对劲了,回想起赤小豆在回雁楼的那番辛密,知道华山派的上一辈的高人,除了风清扬以外,一夜尽数暴毙,田伯光顿时拍着额头,对着令狐冲不屑笑道:“就算你风太师叔武功通神,不断指点于你,终归无用,你还是在我手上走不过三十招的。”
此时酒劲早已过去,田伯光还等着跟赤小豆去不戒和尚那里换取解药,也就熄了与令狐冲继续斗下去的心思,正待准备叫醒酣睡一宿的赤小豆下山之时,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冷冷的道:“倘若我当真指点几招,难道还收拾不下你这小子?”
赤小豆闻言立即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只见山洞口站着一个青须白袍老者,神气抑郁,面如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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