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哭给陈员外使了一个眼色,又指了指食盒。
陈员外轻轻摇摇头,就让管家拿着300两银子送姬二回家去。
“主人,这小子面如疣猪,呆傻痴愣。而且明显在说假话,为什么不让我将其毒杀?”
原来方莫哭觉得这姬二语焉不详,明显隐藏信息,这都有让他们暴露的可能,于是动了杀心。
“傻子?傻子能有这等手段?你的灵药,皇室的御物,他一个傻子居然都能知道,你还觉得他傻?傻得怕是我们自己吧?”
“所以不管他是真傻,还是想扮猪吃老虎,我们都应该提前下手。若我们的行踪被他侦知,而导致计划泄露,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杀个人何等容易?但是敌是友尚且不清这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不过他既然敢在我们面前透露这些信息,起码不是敌人,但友军?他又是哪一支呢?”
“他能是友军?以收夜香为掩护的友军?”
“怎么?你是看不上人家?这普天之下,乞丐都能为我所用,他以收夜香进行探听情报,也未可知。”两人正说着,管家回来复命。
“主人,刚才还有一事,老奴忘了上报。”
“你说……”“这姬二的父亲因资助敌国而获罪,最后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资助谁?”
“梁国。”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快二十年前的旧事,主人当时也还未到孔雀城,所以不知道这桩陈年旧事。”陈员外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说:“哦!原来如此。那就能说通了。”
“难道是太子留下的暗桩?”方莫哭说。
陈员外白了他一眼:“亏你想得出来?二十年前,他爹死的时候,这小子才多大?太子把他当成暗装培养不成?这小子背后恐怕藏着一条大鱼,而他不过只是台前的小丑,幕后的主角怕该要登场了。”
他沉吟半刻,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调说:“还有一事,我要告知你们二人,宫中出了大事,计划得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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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二把外套脱下,包住300两银子,心惊胆战地往家中跑去。
此时的王老汉正急得满院子乱转,他眼睛突然被一块石头吸引住。
他记得日前墙角这块10多斤重的粪坑石可是金澄澄的黄色,可今天怎么又变成了青色?
他以为自己花了眼,走近蹲在地上细细打量:“这颜色不对啊!”
他又凑近,闻了闻:“味道怎么也不对?”
姬二进院子见王老汉蹲在地上,一边往屋内跑去,一边问:“王叔做什么呢?”
背着身子的王老汉听见姬二的声音,重重出了口气,起身对姬二说:“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一晚上跑什么地方去了?”
姬二一阵翻箱倒柜,不知道这银子应藏在何处是好,这笔巨款实在太大,把整个房子卖掉都不值这些钱。
“我的乖乖!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王老汉看见姬二怀里的银子,忍不住捂着胸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干什么?”姬二看见进屋的王老汉,突然想起可以学他,在墙角挖个坑把银子暂时藏起来。
“难道昨晚岳阁老家中失窃……”
“什么?还有人敢偷当朝首辅的家?”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坏了?居然敢干这种事?偷了这么多钱,不会把岳阁老家都搬空了吧?”
王老汉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紧张得腿肚子抽筋,一屁股坐在床上。
穷人仰望富人,就像仰望天上的星辰,自己吃不起肉饼,就以为皇亲贵胄最爱吃的就是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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