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国将哀章为市舶司使,主管大新海事及税收之事。令太傅平宴为王田令督查使,管理王田之事,务必使得天下内,耕者有其田。令太师王舜为限奴令督查使,管理限奴之事……”
哀章今晨一早,同四辅及三公一同入宫,得知此项受命后,最初是懵懂的。
那市舶司使是个什么东东?
好在受命后,他又被皇帝叫到了宣室殿,亲而告知。
那一刹那,哀章高兴的快要跳了起来。硬生生的对着王莽磕了几个响头,恭维之话层出不穷,更是喜极而泣,弄得王莽大为感叹。
“哎呀,还是兴武王的大腿足够粗,只用了一日,我哀章就劳得了此项肥差。”哀章出了宫,上了马车,终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嘚瑟了起来。
“去……去城外。”哀章眼睛一瞪,看向窗外的护卫,急切道。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叫停了马车:“哀成,派人把家里上次收的极品玉石弄来,送到城外。”
又吩咐手下其他几件事后,哀章这才让马车继续前行。
兴武王从一旁救了他,这个恩不能忘!
哀章为人圆滑,处事亦是精明。他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于帮助自己之人,心中是为感激回报。
“还真的是一个肥差啊!”看着路上人来人往,哀章不断的感叹道。
“上次兴武王所托之事,莫不是与这市舶司使有关?”哀章的眼睛转了转,他手底下亦是有一伙幕僚,可现在马车都出了城门,那有时间再去问询,心里打算着,等见了兴武王再说。
哀章堂弟哀成的速度很快,当哀章坐着马车抵达王家庄子的时候,哀成已把那上好的玉石交给了庄子管事。毕竟,哀府就在城墙边上住着,出城本就方便。
门房管事将此事汇报给王匡时,王匡恰好从北山下回来,他手里提着庄子少年从鱼塘里网起的大鱼,准备交给厨娘,让她们住上鱼汤,给两个孩子补补身子。
“那玉石,可是要收下?”守门的管事请示道。
“收下,交给宋山,一同放入贺礼之中。”王匡目光一动。
作为常安有名的吝啬鬼,哀章送礼,本就是稀奇之事。再说,他若是不收下,怕是连哀章自己都会难以安心。
对于私下收取财物之事,王匡身处如今的地位,到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他不怕别人调查。近年来,王家庄子收取的财务,大部分都当做了父亲寿辰的贺礼。
到最后,还是到了当今皇帝的手里,这在绣衣使内不是秘密,宫里的人亦是知晓。
谁会去较劲?谁又敢斤斤计较?
此中计策,还是田仁想出来的。不光可以讨好正是缺钱的皇帝,亦可以令与王家庄子利益交集的人心安。
哀章抵达,由宋山将其迎入了王家庄子,而后与王匡见礼后,两人入了书房之内。
“哀章化险为夷,全赖大王相救。”哀章作揖到地,态度与之前相比,可谓是恭敬至极。
“国将快快请起,父皇令国将为市舶司使,看重的可是国将的能力,与我可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太傅日后,怕是会因此与国将生隙……”王匡笑着将哀章扶起,面带忧色道。
“哈哈,大王有所不知,那王田令本就是太傅最先提出,如今陛下之安排,可谓是恰到好处。
另说,若是太傅因此怪我,我哀章又有何惧之?这可是陛下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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