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章被王匡震耳欲聋的发声吓得呆立半晌,良久方才毕恭毕敬道:“今日若无大王提醒,哀章可要深陷泥沼而不自知!”
没有理会哀章表情之真假,王匡仰头笑道:“本王之言,还请国将三思而行之。当然……若是国将愿意,本王愿意为国将提供一些人手,以帮国将实行这开拓之事。”
虽是问询,但王匡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坚决之意,不容哀章拒绝。
笑话!大新的远洋发展之路,可是他数年前从建立船厂就已布局之事,又岂能让人打乱的计划?
而今,大新商号收归内府所有,为了使海贸不受此影响,出现断层,他才结合当前之情况,向父亲谏言,单弄出了专管此事的官吏寺府。哀章既得他举荐,也是他综合多方面考虑的结果。
“唯!”
哀章哪敢说一个“不”字,立即应承下来。
……
清晨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常安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辆漆黑的马车驶进了安门内的刘府。
若要安门内的那个刘府最为气势恢宏,当属当朝国师刘秀。
刘秀世代居住于长安,乃是汉高祖刘邦四弟楚王刘交之后,经学造诣极深,亦是朝野内外著名的经学大师。
其所创的《三统历谱》亦是举国最为著名的天文年历,其同扬雄一样,曾在天禄阁校书。
之后,刘秀平步青云,担任过侍中大夫,骑都尉等,直到大新成立,成为让无数人敬仰羡慕的四辅之一,即当朝国师。
可以说,刘秀的仕途之路,离不开当朝皇帝王莽的一路举荐,其与王家的关系亦是交好。
当然,刘秀最为著名除了经学历法,其对于占卜之道亦是擅长。继而,朝内的占卜祭祀之事,多有刘秀进行主持。
远远望去,清晨的刘府还陷在沉睡之中,犹如陷入睡梦中的人尚未苏醒。
表面上是这样,但实际上,刘府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刘秀早早起来,已在侍女碾墨后,在竹纸上写着字。字如其名,刘秀笔下的每一个字,说不上多么磅礴,胜在清秀。
“主人,兴武王有访。”仆从敲门而入后,躬身道。
“请!”刘秀放下了笔,抬头看了眼天边露出了脸的晨光。
晨光的映衬下,王匡的周身都充满着朝气。
今年他恰好十八岁,十八岁即为天下独一无二,名满天下的王侯,亦是大新全国无数少年眼中的偶像。
王匡见刘秀在他的书房外亲自等候,连忙躬身行礼道:“本王冒昧造访,若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深秋已过,刘秀每逢天气一冷,身体就会有些病态。为此,每年尚未到达冬季,刘秀就会穿上厚厚的棉衣以防风寒,他将包裹的两个手抽了出来,一见王匡到了面前,回礼道:“武王何处此言,昨日已递了拜帖,刘秀早已侯之,请!”
回到了暖和的书房,看了眼升起的炉子,王匡神色一动:“国师有寒疾,可食用过那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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