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绣衣使或有察觉,但两者并没有直接的矛盾,到是暂时的相安无事。
其余之地,如北方各郡,常安在内的情报,由王家商肆传输后,按照轻重缓急,依旧会第一时间交由闵泽,使王匡得知。
“通过常安的朝议,还有朔方的实际来看,朝廷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大王可是认为其中有不妥之处?”闵泽有种感觉,家中主人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他回想接手的情报,从宏观角度看,朝廷的决定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闵泽也知道,家中主人从元始三年,想出卖豆腐的点子,凭借着双手的努力,以及独特的思维方式,才令王家庄子逐渐长大。发展到今天,王家庄子在外的代表—王家商肆已成为名满东西方无数国家的庞然大物。
家中主人这一次,又是嗅到了某种气息,闵泽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主人后面的连声发问中,他这种不好的感觉愈演愈烈。
王匡突然问道:“你前两年在辽西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觉得鲜卑扶余两大部落,对我大新的感官如何?”
略作深思,闵泽答道:“两地之间关系不算太好,尤其在边关之地,偶尔还会有小范围的作战。”
王匡摆了摆手:“不止如此,一月前鲜卑传来的消息,你可忘了?”
“大王是说那位鲜卑五王子呼延流得其父支持,有意继承鲜卑大统?这与大新有何关系?”
王匡忧心忡忡道:“表面上没有必然的关联,可若是深究,w.nsh.你就会发现许多问题。
而且按照庄子数年来打探的关于五王子之讯息来看,这位五王子对于大新并不感冒,甚至于敌视。
从另一个角度看,匈奴人斩杀我大新使臣,贸然进攻边境。会不会是匈奴鲜卑早就商量好的?
以此为契机,再借机与扶余等北方胡人联合,进击大新以谋瓜分华夏之目的。”
王匡忽的想到了去年发生的几件大事,片刻间将里面的关系捋顺,只觉一股冷气直冲脑门,他闷哼道:“你还别说,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去岁往北延伸的蝗灾,使得北方胡人的牧场和农田大范围的沦陷,因粮食等问题造成的部落内部矛盾,更加重了这种局面的形成。
要真是这种情况,那就不是匆忙的占据戍边之地那么简单了,很可能辽东乐浪诸郡都已经处于对方的首要攻击范围之内。
朝廷的应对策略当早做改变才是,保守远非上策……还很有可能被胡人们所利用。”
“大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闵泽也是急了,声音不知不觉见都变得有些沙哑。
他曾在北地待过数年的时间,当地官吏的腐败之深,感觉一碰就会散架。还有许多边军和郡兵早已习惯了安宁,作战能力显著下降。要真的是胡人联合起来,大规模的入侵,能否阻挡的住,没有谁能保证。
北地倘若遭遇大规模的进攻,到时天下动荡。
试问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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