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正是刘秀的字,这个字是几月前,刘秀刚满二十岁时,郡学内欣赏他的董先生为他起的。
董先生曾为太学博士,退下来后,便回到了南阳,闲暇时于宛城的郡学内教授经义。名字弟子众多,刘秀即为其一,也是董先生较为看重的一人。
李通要年长刘秀一些,仪表堂堂,身个和其父李守一样高大,约有九尺,足足比刘秀高出了半个头。其本在今年受举荐要担任县丞的,只是荆州动乱,加上天子更替,此事也就作罢,既而于宛城的家中休养。
“次元,劳你们等待了,家中有些事情尚需处理,来的就迟了些。”刘秀行礼道。
“无妨,快随我进去,若是刘大兄知晓你来了,定是欢喜。”李通笑道。
二人便一起往院中走去。
李家府院的占地面积于宛县县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内中不仅居住着李通这一脉的,还有其他数脉的李氏族人。而李通之父李守这一脉于李氏的话语权并不算高,主要是因为李守不是李太公的嫡长子有关,家中大事也多是李守的两个嫡兄长的意见为主。
待那守卫李府的护院没有注意,四周无人时,李通故意放慢脚步,于刘秀耳边低语道:“文叔,事情你都知道了。若我告诉你,我李通也是三日前,一些人来到我李府时,我才知晓,你信吗?”
“难道说……”刘秀一愣,忽的想起了什么。正如李通和自己交好一样,李家的另一人同样和自家兄长刘縯交情不错。
旁侧的李通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正是我那堂弟李轶和刘大兄商议的,偏偏得到了家中伯父的支持。
正碰巧我父不在家,尚于常安任上,我当时也是回了岳翁家中。等我回来时,看到家中突兀出现的许多陌生人和刘大兄,李轶才告诉我,他们或谋大事。
唉,我父想来正直,若是知晓家中出了个逆子,只怕会气死。
事已至此,也无办法了,所谓时势造英雄,我李通也不愿碌碌无为过一生,w.uuknshu 只求能举事成功。
且我已于常安去了信件,只盼着我父能火速离开,莫要受了牵连才是。”
慢走说着话,只见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正是刘秀长兄刘縯。
“呀,季弟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做什么杂交育种。既来了,阿母和小妹可是安置妥当?”
大概有一年的时间未见,刘縯这位长兄给刘秀的感觉,比以往更加稳重了些,可依然掩饰不住他对于自家兄弟躬耕农事的埋怨。
“阿母和小妹,我已按照兄长信中所言送回了樊家,那地……自是没种了。”刘秀向兄长行礼道。
听到刘秀说到“小妹”时,于一旁笑眯眯的李通目光闪了闪。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上次于蔡阳县于刘秀家中做客时,李通意见刘伯姬就惊为天人,且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或就是古人说的一见钟情?
李通曾不止一个夜晚,回想过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面孔。
重逢的兄弟二人自是没注意到李通的异常。
谈到兴奋处,只见刘縯拎起大巴掌拍了拍刘秀的肩膀,满是欣慰:“不错,季弟你终于是开窍了,如今莽新正处于生死存亡之秋,是我刘汉复兴的大好时候,还去种什么地。跟着为兄,一起恢复我刘汉才是。
李通,也别干站着了,你两人快随我进去商议刚刚所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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