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考举不论出身,但你二人也要拿出真本事,尽力夺得武举的状元榜眼,这样你们以后的路也会更为平坦,是一展宏图的敲门砖。”霍正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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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伏辰杜仲二人按霍正宗的指示,赶往奉天城外举办国子监武举的大营。
此营处于城外东南方向的平原,紧依河畔。营地呈方形,长宽约四里,用木栅栏围着,八方皆插着蓝烟王旗,东西南北四面各开一门,皆由蓝烟最精锐的铁骑——大燕龙象骑把守。每个门前摆有两个石桌,分别由两名武官分发带着编号的木牌。此时营地外围人山人海,东南西北四面排成了四条长龙。
杜仲二人赶到。
阳光刺眼,杜仲拿手遮在眉毛远远一望,好家伙。
“这人也太多了。”
柳伏辰也被晃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看着杜仲说道:
“能进第一轮的,也就不到九成吧。”
二人对视一眼,便向前走去,排在了北门的长队最后面。
杜仲身前之人一脸的鼠辈之相,贼眉鼠眼,衣衫褴褛,腰配弯刀,见杜仲二人身穿黑缎劲袍,一左一右并肩而站,气度不凡。杜仲头发束在脑后,柳伏辰则披散着,一把黑剑,两把横刀,英姿飒爽,站在长龙之中有如鹤立鸡群。
贼眉鼠眼那人便回头谄笑着扫视二人说道:
“两位公子真是玉树临风,气度不凡,敢问二位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啊?”
柳伏辰一脸鄙夷,不屑一顾,双手环抱于胸前,撇过头去。
杜仲看了眼柳伏辰,便抱拳致意,微笑着答道:
“我叫赵子龙,这位是我师兄柳伏辰,我二人自常山而来,师父是闲云野鹤的隐士。”
那人对柳伏辰的鄙夷倒也不在乎,对着杜仲笑着抱拳说道:
“公子真是礼貌的很,我名张松,师从铸剑山庄李长老,望二位日后多多互相帮助。”
杜仲一听,这意思是肯定会进国子监?这么有信心?还有你一个铸剑山庄出来的你为什么用弯刀?再看这张松贼眉鼠眼,怎么看也得有二十七八了吧,这国子监也收?他也不再多想,与这张松一直聊到进营之前。
轮到张松领编号木牌了,张松驼着背,一颠一颠的走到桌子前,伸出手来,冲发牌的武官咧嘴笑着,那武官瞟了他一眼,一脸鄙夷的将木牌拍在他手上,也不看他,说道。
“一千零二十号。”
张松紧接着跟杜仲摆了个手,便进了营中。
紧接着杜仲二人一左一右走到两桌前,收下了木牌便也前往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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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营之后,先是一排排帐篷,再往里走,便是跑马场,靶场等等。整个营地的中心有八百铁骑摆成的八门金锁阵,若想进入第一轮,须从大阵‘生门’进入,设法冲出此阵。
此阵若要单骑破出,须有一品之上的实力,一品之下便要合作行事,冲阵之后这人数便要筛去九成有余。强行冲阵可能会负伤,但不会伤及性命,冲不出去的人便只能留在阵中,扔出木牌表示放弃,铁骑便不会再攻击。此阵便是给所有参与武举的人一个下马威。
骑阵北部有一高台,下面是能容下三百人左右的方阵。高台虎头椅之上坐着呼延灼,一左一右站着两位主考官,见考生来的差不多齐了,持旗考官便挥了挥手中令旗,大声喊道:
“准备好的就可以入阵了!一个时辰之内破不了此阵的,便请自行离开!”
从四门进入的几千考生面面相觑,没人第一时间冲阵,都互相嘀咕着什么。
“这国子监武举阵仗也太大了吧,让大燕龙象骑来摆阵......”
“就是啊,怕是这阵中都是清一色的小宗师吧,八百个身经百战的三品?”
“各位兄弟,结个盟?我来自泰山剑派,善于单剑破阵,你们掩护我,一起杀出如何?”
“如此甚好啊......”
杜仲和柳伏辰相视一眼,两人皆双臂环抱在前,柳伏辰用询问的表情说道:
“咱们上?”
杜仲用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回答:
“再等等,先让别人当这个出头鸟,试试水,咱们也观望一下此阵的威力如何,稳中求胜。”
柳伏辰听着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几千考生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愣是谁也不肯第一个冲阵。此时众人只见一身奇装异服的少年,腰配赤鞘倭刀,后背上绣有一朵金色的大花图案,留着不太长的头发,随风拂动,脚踩木屐,身子挺得直直的,一手扶刀缓步走向阵前。
漆黑的眼眸透着明亮,他对众人目光和议论视若无睹,一副睥睨众生的样子。
杜仲远远一看,这不是那位东洲国赤刀少年吗,怎么这种人物都不保送国子监?惊讶之余,此人已从‘生门’走入阵中。杜仲看向柳伏辰说道:
“辰哥,那人是十八岁的武圣境界,东洲国第一天才,皇城刺杀案我见过他,厉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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