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说道:“不妨事。我换了夜行衣,只在他附近看看,不去打扰。如此可以保全。倒是开封府的戒备,丝毫不能放松。兄弟几个,今晚务必要辛苦了!”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齐声说道:“展大哥放心,我等务必保卫包大人周全!”
展昭和公孙先生交代之后,又去包大人房内请辞,这才换上了夜行衣,包住了脸面,身上只带了一把二尺来长的短剑,腾空上了屋顶。月色之下,匆匆飞向了碧月馆。
开封城的别处,大多已陷入黑暗;唯有这碧月馆,依旧是灯火通明、笑语不断。展昭无心顾及这个,落在了距离后院不远的一个角楼上,向内观察着。
寂静的院落确实看不到人来人往,但那偏房之中,确实有人的影子。展昭施展轻功,悄悄落在了房顶,俯身倾听。
“今后若是生人,万不可用!”从声音判断,这人估计年纪不小了。
“是。让我在遇见那开封走狗,必叫他碎尸万段!”展昭心说,这多半就是张龙口中的大汉了,看来,张龙果然还是暴露了。
“那边的事怎么样了?”老者问道。
“已经派人去了。据韩云天回报,那展昭也去了,还有丁兆蕙,莫不成展昭也对江湖令有所兴趣?”大汉回道。
老者哂笑了一番,说道:“展昭去了,多半是为了查案。那丁兆蕙可就不一定了。若是这江湖令落在丁家手上,就如同落在了开封府手里。那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这个,你务必盯紧点。”
大汉连连称是,问道:“那今晚还要行动么?”
老者笑道:“如今那开封府必然是有所防范了,展昭又已经回来,不好下手了。也罢,今晚就由我亲自去一趟吧,我也会一会那展昭,报一报当年之仇!”
这句话可给展昭整蒙了。难不成,这老者竟与我有过宿怨?
“师父,那主人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大汉说道。
老者笑道:“这个你去办吧。我收拾一下,就准备出发了。”
展昭瞧着那大汉去了碧月馆,腾空而起,到了这碧月馆。一路尾随,跟着这大汉上了二楼,进入了一个绣房。绣房之中,淫笑不断,展昭不肯苟同,只得出来。
想一想,那老者要去开封府,自己何不半路阻截?于是,早早等候在了半道上。
约莫到了子时,展昭远远就瞧见了一个黑影冲着开封府的方向奔过去。心知是目标出现了,自己瞅准时机,也不搭话,伸手便是一掌。
那人一惊,完全没料到竟会有人拦住自己。顿了顿神,拆解了几招,问道:“你是何人?”
展昭不说话,伸手直取那人面罩。心说,我偏要看清你的真面目!
那人躲闪几下,顺腰中就掏出了一把短刀,恶狠狠杀将过来。展昭也拔出短剑,叮叮当当,二人就在黑夜之中交上了手。
打了得有十个回合,展昭寻思,这人武功身法颇有造诣,但这路数我却想不起来何时见过,究竟怎么会与我有仇呢?
那人见打了半天,拿不住展昭,胡乱砍了几下,跳出出去,细细打量着展昭,忽然是哈哈一笑:“堂堂南侠展昭,开封府护卫,竟也做了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来!”
展昭一愣,问道:“你认得我?”
那人狠狠说道:“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姓展的,明人不说暗话,你还认得我否?”
说完,自己是把面罩一揭,露出一个遍布褶子的老脸来。
展昭借着月色一瞧,猛然想起,问道:“你是江欲行?”
原来此人正是江欲行。这江欲行,功夫到不错,但有一样,好色,故此人送外号花间客。这人年纪得有七十往上了,早年间强抢民女被展昭制服过,争斗之时被展昭划伤了脸面,现如今一道伤疤是颇为显眼。当时江欲行承诺痛改前非,展昭才饶他一命,谁知道现在又开始折腾了。
江欲行恶狠狠说道:“姓展的,我脸上这道伤疤,都是拜你所赐。今晚,就让我俩做个了断!”
说完,挥舞着短刀就杀过来了。展昭挡了几招,暗自赞叹,这江欲行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只可惜入了歧途。这样一想,手上的力道便小了几分,一个分心,竟落入了下风。
那江欲行见状,以为展昭现如今已经敌不过自己了,哇呀呀一叫唤,杀得更起劲了。
展昭见他招招奔向自己的要害,知道这人是杀红了眼,当即是屏气凝神,专注了起来。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那把短剑嗖嗖嗖,围着江欲行周身上下施展开来,浑然似个不透风的剑阵。
江欲行稀里糊涂就落了下风,自己还纳闷,明明是自己占优的,怎地忽然就打不过了?
展昭无心取他性命,短剑压住了他的短刀,问道:“你为何要行刺包大人?幕后主使又是谁?”
江欲行冷笑道:“想知道,自个儿去问包黑子的尸首罢!”
展昭一听,加大了力道,愣是将江欲行压到了单膝跪地,问道:“快说来!”
江欲行挣扎不掉,语气还是强硬,说道:“姓展的,我告诉你,我今日杀不成你,有朝一日我却杀得成包黑子!实话告诉你,此时此刻,黑虎刀韩云天已经去了开封府,你又不在,依我看,那包黑子早已成了韩云天的刀下之鬼了!”
展昭一听,一声大叫,热血上涌,一刀结果了江欲行。自己纵身赶回开封府。
远远望去,开封府内一片大乱,张龙浑身是血,躺在了地上。
展昭两眼一黑,包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究竟包大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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