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说这歹人贼子为达目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偏偏也有诡计多端的。这不,尽管展昭前去夜探碧月馆,获悉了江欲行要刺杀包大人的消息,可却也失却了另一条重要的线索。
原来就在那碧月馆之中,淫声贱语之下,这伙贼人可就铺下了连环计。先着江欲行去开封府搅闹,待事成之后吸引了展昭及一众捕快,再由韩云天潜入开封府将包大人除之而后快。
这南侠展昭拦住了江欲行,却哪里知道自己实则已经被调虎离山呢?匆匆赶回开封府之后,却见一片大乱。
展昭摸一摸张龙的脉搏,气息尚在,替他点了穴道止住了血。那张龙睁开双眼,瞧见是展昭回来了,急急说道:“展大哥......贼人去......包......”
展昭言道:“兄弟放心,我即刻前去。”
到得那包大人房内,只听得里面打杀不断。展昭冲将进去,却不见包大人,只见韩云天正与那王朝、马汉、赵虎并一般捕快争斗,众人将韩云天围在了中间。那韩云天发起狠来,手中一把大刀虎虎生风,竟丝毫未落下风。
有人问了,说这包大人哪里去了,怎么不在房内呢?
这里咱就得插上一嘴了。
原来呀,文胆智囊公孙策在听闻展昭意欲夜探碧月馆之后,左思右想,心里老大不踏实。为了安全起见,这公孙先生便摆下了空城计。他以讨论公务为由让包大人移居到自己的房内,再让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全力戒备包大人的房间,以假乱真。外围铺好埋伏。
那韩云天来时,只见包拯房间被团团围住,哪里还有怀疑?直直就冲了进去,对着床上就要下刀。
哪知,张龙事先躲在了包大人床上,猛地撂开被子,举刀便砍。那韩云天吓了一跳,没听说包黑子会功夫的呀?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恶汉!
那韩云天也是走惯了江湖的,心里知道这是中了计了。当下一发狠,对着张龙就是噌噌噌,黑虎掏心,直接下死手。那张龙还没来得及叫唤上兄弟,身上便挨了几刀,被韩云天一脚踢到了院里。那张龙受了刀伤,跌落在院里,晕倒在了院里。有人给挪开了地方,上了些金疮药,保住了性命。
不然,哪里够得到展昭回来?
其余人等一看,赶忙是冲将进去,把这韩云天给围住了,争斗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活活拿不住他。一个个也是急得不行。
那韩云天到这会也是看明白了,展昭不在,心说,看来江欲行老东西果真是把展昭给骗走了。既是如此,活该我要立功,就是不知道哪个混账玩意出得馊主意,把个恶汉装作了包黑子,要不然,我早一刀结果了他!
这还真是。若不是公孙策巧设空城计,包拯还真是性命危矣!
且说展昭赶到之后,大吼一声,冲将过去,直奔韩云天而来。众人听到展昭声音,无不振奋,一个个勇猛起来。那韩云天瞅见展昭来了,先自矮了三分,又见这帮捕快衙役愈发凶狠,琢磨不好,趁机跳出房外,想要逃走。
展昭跟上,哪里肯放过他?
但见韩云天翻身上墙,展昭心说,你意欲刺杀包大人,伤我兄弟,岂能饶你?当即取出袖箭一枚,瞅准了时机,嗖一下打将出去。那韩云天光顾着逃命了,听得背后风声,情知不好,身子一歪,袖箭打在了肩膀上,整个人咕咚从墙上摔了下来。
展昭冲将过去,韩云天到底是个汉子,挥刀便砍。展昭接了三个回合,暗自赞叹,这韩云天的功夫原来竟比从前精进了这许多!饶是袖箭伤了他,不然必是要费一番周折!
打上十个回合,展昭也看出来了,韩云天的刀法固然凌厉,但却是一味进攻,不知防守,靠的就是三板斧的震慑。展昭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露出中堂,那韩云天以为得手、跟着就冲过来了,却被展昭一扭身,一记劈山掌打在后脖颈上,扑通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大刀也掉落在一旁。
展昭一脚踢开大刀,便要去擒拿韩云天。韩云天果真像个猛虎一般,忽地窜起来,直取展昭命门。展昭伸手拦住,喝道:“事到如今,还不投降?”
那韩云天瞪着双眼,骂道:“呸!来来来,姓展的,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拳脚!”挥拳打了过来。
展昭收起短剑,架起双臂,迎了上去。拆了五个回合,便发现这韩云天力量极大,练的是外家功夫,看重一个硬字。展昭知道不能跟他硬怼,瞧他拳法刚猛,猛然想起,这拳法路数与自己最先遇到的黑衣人的路数,是一模一样啊!
那韩云天瞧见展昭愣了一下神,只当展昭力怯,喊道:“姓展的,原来你拳脚不行啊!”冲将过来。
展昭瞅准时机,一个格挡,一记穿云腿,将那韩云天踢到单膝跪地;紧接着一记小擒拿,拧住韩云天的胳膊,韩云天吃疼不过,扑通倒在了地上。
这边王朝马汉赶到,拿着绳子左三圈右三圈就给捆了起来。推推搡搡,带到了开封府的牢狱中去。众人收拾东西,张龙也被带到了公孙策房内进行治疗,不在话下。
这会功夫,月亮都落了下去。远处,公鸡的叫声都传了过来。
闲言少叙。到了那牢狱之中,众人将韩云天死死捆住。有人便立刻去通报了包拯和公孙策。这边,展昭问道:“黑虎刀韩云天,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为何却要以身试法,刺杀包大人?”
那韩云天绷着个脸,说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要废话何干?”
展昭笑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这么个大活人?你若从实招来,我可以替你向包大人求情,留你一条命来。”
韩云天哈哈大笑:“哈——哈——!展昭,我技不如你,我无话可说!但要我负了朋友,我却万万做不到!”
展昭问道:“你所谓朋友,到底是何方高人?”
韩云天冷笑道:“休要套我的话。”
展昭说道:“可是花间客江欲行?”
韩云天愣了一下,说道:“非也!”
展昭说道:“不是朋友也罢。实话告诉你,江欲行与你的目的相同,只不过被我结果了性命。我本以为你们物伤其类,现在看来,也不用担心了。”
韩云天愣住了一会,大约是没想到展昭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堂堂一个官府差官,竟真的说杀人就杀人了?
展昭看出他的心思,笑道:“黑虎刀,我虽是官府中人,行动受限。但你别忘了,凡是危及到开封府、危及到包大人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剿除你们这些贼人,从来便是我的职责。展某人,不过是尽职罢了!”
韩云天冷笑道:“好一个尽职!滥杀无辜,便也是尽职么?”
展昭刚要回话,但听得后面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滥杀无辜者,自有国法处置;但若是心怀不轨的歹人,又如何能称之为无辜呢?”
展昭顺眼望去,果然是包大人来了,身后跟着公孙先生。
展昭施了礼数,见过二位,问了一句:“公孙先生,张龙兄弟伤势如何?”
公孙策笑道:“展护卫不要担心。已妥善处置。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展昭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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