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循着洞箫翁的手指,侧目一看,顿时,他不由得暗吃一惊!原来,距白发老妪不远,正蜷卧着已被点了穴的魏彩虹,不知她何时竟被擒到此处。
洞箫翁又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道:“小子,这小妞,老夫虽然要她无益,可对于你,其价值总该胜过索魂绳了吧。
此时,白发老妪距魏彩虹蜷卧之处不远,她见状立刻灵机一动,闪电般地一闪抢去护住魏彩虹,同时朝韩通高声呼道:“娃子,你快别上他的大当,只要咱们依旧合作,老身绝对保护这姑娘平安之虞!”
洞箫翁见状,面色勃然一变,出口怒叱道:“老丐婆,你竞敢破坏我的买卖,心向外人?”
白发老妪将魏彩虹抱在怀中,抬眼看了黑袍老者一眼,历声回道:“没有人性的老鬼,二十年来,你几时把我当过你的亲人?”
洞箫翁似乎对其妻有什么忌惮,不敢威逼,仰天哈哈笑,道:“这小妞子,已服下了我老人家特制的离魂散,普天之下,除了老夫,无人能解呢!”
这无疑是在暗示韩通,要想魏彩虹无恙,仍非求他不可!
韩通目力奇强,在朦胧的月色之下,见魏彩虹面色如潮,正如醉如痴地昏睡在白发老姬的怀里,不省人事,心头十分沉重,一时之间,却实在想不出其它良策!倒是那白发老妪闻言后,倏地一声冷笑,哼道:“离魂散有什么稀奇。”
接着,她面带不屑之容,斜视着洞箫翁道:“你那一肚子的牛黄马宝,还能瞒得过我么?”
洞箫翁阴恻恻地问道:“你知道什么?”
白发老妪傲然道:“不信么?那就让我先解了这女娃的毒让你看看我这二十年光阴可曾白费?”
说罢,她探手入怀,从中取出一颗红丸,纳入了魏彩虹的樱口,然后双目垂帘,紧紧搂抱。
看情形,她是功力和药力,双管齐下。
这一对老孽障,都想借助魏彩虹获取利益,正在作暗中较量。
这一来反使韩通免受了许多周折,只得静立一旁,以待结果而已。
那洞箫翁仿佛对自己的独门迷药,有着十分的自信,因而他负手旁观,并不加以惊扰。
如此约莫过了顿饭光景,但见魏彩虹陡然一跃而起,妙目期盼,看到心上人,喜叫道:“通哥哥,咱们快合力为家师雪恨哪!”
说罢,她妙眼双翻,双手推出一股狂飚,直朝洞箫翁攻出。掀起一股澎湃汹潮。
洞箫翁一声惊咦,赶忙滑步闪到一旁。
韩通连忙纵到魏彩虹身侧,急忙阻止,说道:“虹妹中毒才醒,暂请稍息,愚兄自有手段。”
魏彩虹手指洞萧翁,恨声道“这老鬼不是好人,通哥哥手下不用留情。”
韩通于是朝洞萧翁冷笑道:“咱们的买卖,该当如何呢?”
洞箫翁依然面带困惑之色,不停地打量着魏彩虹半响,他的浓眉一扬,逼视着魏彩虹,道:“小丫头,敢情是那老丐婆替你打通了奇经八脉,又乘机将功力给你注入了,是不是?”
魏彩虹昂然答道:“是又怎样?”
说罢,她又一撇嘴,道:“本姑娘还经她老人家传声,得知你这老怪物的本来面目了呢!”
韩通一听,不由得大喜
想不到这魏彩虹,竟因祸得福,增长了功力
只是那洞新翁一听,顿时怒发如狂,但听他一声厉吼纵身使朝白发老妪恶狠狠地扑去。
可是,他快,韩通更快。
但见他人影一晃,一下就截住了飞扑的洞箫翁,同时出言喝道:“老人家可别生气,咱们的买卖还未谈成哩,谈成再说,谈成再说!”
他边说,边暗运起达摩心经神功相阻。
洞翁顿感被一股强大的罡力反震,连退了两三步,才拿桩站稳,一惊之下,他脱口问道:“小子,你究竞是谁的门下?”
韩通安详卓立,淡淡地一笑,道:“咱们已经周旋了半天,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他似乎是有意要考考对方的眼力了。
当然,世上武学尽管源流相同,然而各门各派,无不有着大同小异之处,这宛如象棋盘上的棋子,同样的一个目标,就是擒住对方将帅,然而棋子的走法不同,其功能自然有异了,这小异之处,大凡成名之人,多半一看便知!因此,洞箫翁依理应该早已看出韩通武功渊源,他毕竟是个涉世极深,艺业高强的老魔头。
然而,这老怪物从一开始一味自大轻敌,根本没有注意对方的身形招式,后来虽然心有所疑却又一时不能肯定,尤其是深恐说而不中,脸上无光,于是他索性不再追问,只是将怪眼一翻,怒声叱道:“不说也罢,老夫就先打发了你这无名的小鬼。”
随着话声他闪电般地欺身而出,同时五指生风,出掌分别朝着韩通的“肩井”“华盖”“中庭”三大要穴。既手法奇诡,更是快不可言。
韩通见状,立刻一声沉喝:“来得好!”
但见他足下微动,便一下掠到了一侧,同时,他乘势反臂斜撩,横掌朝对方连肩切下,还以颜色!
洞箫翁自是十分识货,他马上滑步退身,大袖挥出一片罡风,硬接而出!
韩通也不待招式用实,又迅速的移形换位,立刻变指为戟,疾点对方空门!
双方你来我往,全都各擅精妙,暗藏着无穷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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