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把个魏彩虹看得目不遐接,心惊动魄!
一瞬间,双方便已斗了百回合!
就在这难分难解之际,忽然,跌坐一旁的白发老妪双目陡睁,朝着场中冷冷一笑,高声喝道:“徒儿过来,快背起为师,一同到谷中取宝去!”
她的用意是以此言来动摇洞箫翁的心志!
果然这“取宝”二字,产生了奇效。
洞箫翁骤然猛攻一招,然后霍地一下跳出圈外,拦在谷中,同时大声吼道:“老丐婆你敢!”
因为他深知,谷中虽然布有埋伏,但对他妻子来说不过是一些点缀摆设而已。
接着,他又撮口一声清啸,顿时,一头利爪握着兵刃的大猿应声从崖上一纵而下。
洞箫翁伸手唤接灵猿,把灵猿利爪中的一柄脱鞘宝剑取于掌中,向韩通大声喝道:“小辈,你的功夫看来还过得去,还敢与老夫在兵刃上见个真章么?”
韩通嘴角微撇道:“有何不可?”立即反臂抽出背插的“玄武神剑”迎空一扬,凝视着洞箫翁,问道:“你认得韩某手中之物么?”
哪知此言一出,首先是身后白发老妇一声惊咦而洞箫翁也顿时满脸肃容,急忙高声答道:“此剑老朽怎能不识?”
顿时一改前态,问道:“少侠今来巫山,可是奉有夫人的令谕?”这种出人意料的转变,反使韩通摸不着头脑,但他灵机一动,遂含含糊糊地缓缓答道:“韩某来此,乃是求取黑鬼膏,不知可否见赐?”
洞箫翁一听,慌忙躬身答道:“少侠言重了,老夫给你就是!”
接着,他便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晶瓶,又连同铁剑一起,十分珍重地趋步送到了韩通的掌中,道:“老朽一时狂妄,多有冒犯,务请少侠海涵,并请代我等向陈夫人传话,就说孙野夫妇,绝对遵守当年誓言,永不敢违!”
韩通点了点头,揭开晶瓶盖,看了内中流体一眼,然后抬脸问道:“尊夫人亦急需此宝,尊驾何不斟酌存留少许?”
洞箫翁笑道:“荒居备有少许留存,少侠尽管携去就是。”
看来,他说的不会有假。
于是,韩通道了声失陪,便欲告辞。
旁边白发老妪突然又问:“少侠敢情便是昆仑派少帮主鬼拂手么?”
她问得好怪。
旁边魏彩虹连忙代口答道:“你老人家别误会……”
韩通也转身笑道:“在下与昆仑派无关!”
不过,即使他们异口同声地否认,白发老妪依旧不信她凝视着韩通手中宝剑问道:“你那口玄武神剑,可是孔瑞山之宝?”
韩通毫不迟疑地答道:“不错。”
白发老妪又问:“你是玉衣夫人的门下,对不对?”
韩通愕然地摇了摇头,反问道:“谁是玉衣夫人呀?”
白发老妪似乎颇出意外,缓缓地答道:“她就是你那把神物利器之主呀!”
接着,她又霜眉一扬,问道:“你这柄玄武神剑从何而来?”
韩通恍然有所悟,道:“此物乃是向孔瑞山黎姑娘暂时借用的,如此说来,她大约倒是玉衣夫人的门下了。”
魏彩虹此际也偎到了白发老妪的身侧,娇声地道:“告诉你老人家不妨,我哥哥乃是天山二老的传人。”
此言一出,白发老妪顿时精神一震,仿佛又惊又喜地自语道:“这就是了。”
接着,她便朝韩通肃然道:“适才老身性急,.kansh. 妄以得罪,多谢少侠留情!”
韩通看了魏彩虹一眼,道:“好说,即然尊驾已收愚妹为衣钵传人,彼此就不用再客套了。”
接着,他又微微一笑,问道:“二位前辈和孔瑞山是甚源,怎地把在下认作是昆仑派的贼党呢?”
魏彩虹也早有同感地插口,向白发老妪问道:“你老人家快说,还有那位黎姑娘,她究竞是不是玉衣夫人的徒弟嘛?”
白发老妪一声长叹,便缓缓地向二小坦言陈述了他们的过往原由,他们过去乃是一度横行大江南北的和合双妖。
洞箫翁本名“变脸郎君孙野”,白发老妪人称“九迥娘子唐湘莲”。
他们全都在二十多年前,同被玉衣夫人所制,然后放逐巫山并迫令二人发誓,非有一方死亡,否则谁也不准出世。正因为此故,自从九迥娘子走火入魔双足坐僵,洞箫翁便怀着私心,意图早日脱困,因而坐视不救!
近年以来,昆仑帮崛起江湖,派人前来游说,孙野和玉衣夫人关系极深,其爱徒之一便是少帮主鬼狒手袁陵,另一传人翡翠凤凰宫主不久也将是该帮之人,他们劝孙氏夫妇只要入伙,孔瑞山方面必当解除禁令。
因此洞箫翁被他们所惑,答应充当该派护法,再劝其妻九迥娘子,其妻不从,于是他暗生歹念,今日嫁祸便是证明……
说罢,白发老妪慈祥地轻抚着魏彩虹的香肩,道:“照为师看来,少侠所说的黎姑娘,八成就是翡翠凤凰宫主,否则,她绝不会持有孔瑞山的宝物玄武神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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