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晚,暮靄苍茫。
杜家二女一口气飞驰了数十里,早已穿过了定南城,却仍旧见不到斯人的踪影
两人见前途无望,于是勒马收僵,暮霭之中,她俩脸上挂着无限的惆怅和失望!
原来,韩通离开斗场不远,便有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弃马摆脱了丑女,因顾忌与双花娇侠男女有别,不便结伴,便不再等待,独自上路了。
天快拂晓的时候,赶到了赣州。
前不久,他已有了泛舟长江的水上经验,于是,晨曦弱露的时候,他便顺利地搭上了一条下行的客船,直投“南昌”。
船上同舟的客人并不太多,除了三个穿着长衫的生意人外,还有一位道士和一对南方口音的老夫妇。
在那年头,读书人是很为人器重的,因此,韩通这身相公打扮,加上他出言平易近人,特被掌舵的船老大所优待,一个人独居中舱。
他昨夜一宵急行慢赶地奔波了数百里,现在突然置身在晃晃悠悠的船舱里,不久,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里。
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客船已过了万安城。
此时船舱里又多了一位五短身材须发苍苍,二目炯炯有神的老者。
这老者与道士正在争议着一件什么事情。但听那老者正缓缓地道:“不是老朽偏袒,我以为此次之所以是兵刃相见责任完全在于贵宫!”
道士好象不服,立刻接口冷笑道:“鸿雁真经乃是本宫祖传的瑰宝,本宫岂有不将它收回之理?”
韩通一听到“鸿雁真经”四字,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心想,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大,想不到这道土会知鸿雁经书的底细,于是凝神静听。
老者见道上说得慷慨激昂,好象得到真经的便是自己于是便反唇相讥道:“道听途说自然不能作准,谁知此间会不会有人故造流言,以挑拨你我两家的和气关系?”
道士又道:“杜老儿并没有否认呀!”
老者一听,突然呵呵一笑,道:“长安杜半世英名,得来非易,你们如此相逼,换我也是不肯示弱的呀!”
话微一顿,他又忿忿不平地接道:“贵宫的法海真人,日前既不以礼拜庄,上门欺人,而且一口咬定经在杜老八手中,不容人家置辨,你想想,杜老八除了以武辨分曲直,另还有何见说?”
韩通听出来点名堂了,这长安杜,会不会就是昨日所逢杜家二女的家父呢?若是,这可真是太巧了。
道士听老者这一说,愠意陡起,他站起身来,高声地道:“徐施主热心为磕,贫道十分佩服!”话微一顿,他又嘿嘿笑了几声,接道:“明天的擂台上,杜老八有你这好友助拳想必会增光不少!”
老者一听!呵呵大笑道:“老朽这几手土把戏,何足适哉,贵宫的四大护法及鄱阳湖大寨主,嗯,如今应当说昆仑派的大堂主那才真正算个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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