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个人一起去找了程北,她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看到三个人走过来,她立马上前,四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雪纱看到她的脸红红的,于是问:“你怎么了?”
程北摸了摸脸:“啊,我跟我妈妈吵起来了,她一气之下给我了一巴掌。”
“什么?”
“不过没关系。”程北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妈对我特别温柔,我一问父亲的事,她居然狠下心打我,说明一定有什么情况。”
雪纱咽咽口水:“你没事吧?都有点肿了。”
她摆摆手,阿乐又说:“看样子是拿到什么消息了?”
程北竖起大拇指,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我偷出了我爸的日记本,厉害吧?”
宁川鼓掌:“小小年纪,不务正业,净搞这些旁门左道,快给我看看。”
程北瞪了他一眼:“你是谁啊你?”
“我...你昨天没见过我?”
“见过啊,你谁?”
宁川指着阿乐说:“我是这位姐姐的好朋友。”程北看了阿乐一眼,阿乐说:“日记里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吗?”
“不知道啊,我还没看呢,怕被发现,偷了就出来了。”
说完她翻开日记,立马又合上:“这是我父亲的隐私,我要先自己看。”
她跑到另一张桌子上坐着,翻开日记看了起来,三人的就这么等着。或许是程北的阅读速度太慢,这个三人桌的气氛有点尴尬了起来。
阿乐和雪纱坐在一起,宁川坐在对面,阿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宁川一抬头就和雪纱一个对视,俩人立马又把视线移开。
“她...看的有点慢呢。”雪纱开口本来想打破这个尴尬,但说完又后悔,觉得还不如不说,阿乐看了程北一眼,雪纱又偷看宁川一眼,好死不死,宁川刚好又抬头。正巧,阿乐又看到了宁川,三个人就这么互相看了几眼,宁川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一下子站起来,吓了雪纱一跳。
宁川走到程北旁边坐下:“你看完...”话没说完,又被他咽了回去,因为程北在哭。
阿乐和雪纱也过来,宁川立马站起来举起双手:“不关我的事啊。”
雪纱坐到程北旁边,拍拍她的背,程北抽泣着,过了一会儿,她才停止抽泣,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她才说:“日记里没什么内容,就是一些日常琐事和心情。”
宁川看了那本日记一眼,也对,一般有点心眼的人都不会把什么重要的事故写进日记吧。
谁知道程北又说:“我父亲一定是被谁害了,不然他为什么要假死,他周围的人对他评价都很好,他又那么温柔,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没有人回答,程北一拍桌子:“一定是教会,不然他为什么要被关起来?”
“不可能。”雪纱反驳,“教会怎么会迫害大神官?”
“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那他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犯了错才会受到惩罚,教会不会无缘无故的惩罚一个人。”
“那你说他犯了什么错?”
宁川赶紧说:“别吵了,行不行?商量一下解决办法不行吗?”雪纱不再说话,程北继续说:“一定有人害我父亲,我一定要查清楚!”
“你打算怎么查?继续去挨巴掌?”
“你...你谁啊。”
“我说的是实话,你既然都能把日记偷出来,为什么不能采取点迂回战术呢?那是你亲生母亲,她还能把你打死怎么地?你稍微稍微用点小手段不行吗?”
程北皱起眉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的母亲你自己最了解,不过嘛。”宁川话锋一转,“我倒是可以给你几个建设性的建议。”
阿乐看了宁川一眼,宁川咳了一声:“只是建议啊,你要不要实施看你自己。”
在出坏主意这方面,宁川还是有些许天赋的,程北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我回去试试,要是有消息再来找你们,回头见。”
程北刚走,阿乐就说:“幸好孟义天不在,不然你俩是不是得直接上门把她妈妈绑了?”
“你这话说的,我们还是有基本良知的好不好。”
宁川看到阿乐看着雪纱,他转头一看,雪纱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宁川敲了敲桌子,她才回过神。阿乐问:“有什么想法吗?”
雪纱摇摇头,然后又说:“教会不可能迫害七鹰的。”
原来她是在纠结这个,见两个人都不回答,雪纱又说:“教主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去害一个这么好的人?”
还是没人回答,雪纱正要说什么,宁川先说:“现在我们也不必去怀疑谁,一切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先回去等消息吧。”
宁川和阿乐起身,雪纱也只好跟上。
回到酒店,宁川刚坐下,门就被敲响了。他走过去打开门,是雪纱。
“雪纱?”
“我有话跟你说。”
“啊...”
雪纱盯着他,宁川才侧身:“那进来说吧。”
宁川在她对面坐下,雪纱开口说:“我知道你们俩个都不是教会的人,不相信教会也正常,但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教主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处罚谁。”
“我们...也没说什么,一切都还在调查不是吗?”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教主爱惜着教会的每一个人,没有人比他付出的更多,我一定会调查清这件事。”
“你别激动,也说不定七鹰是真的犯了什么错,这些都说不定的。”
雪纱想说什么,又没说,宁川示意她说,雪纱这才说:“你相信我吗?相信我说的一切吗?”
“我...”宁川尴尬的笑笑,“这个谈不谈什么相信不相信吧,有有有到这一步吗?”
“那要是阿乐呢,你会相信她吗?”
说完这句话,雪纱立马把头别到一边:“我是说...”
“我当然会相信她了。”
雪纱一愣,宁川接着说:“如果连她都不能信了,我还能信谁?”
雪纱的手抓紧,宁川又说:“不过这件事扯不到信任这么严重吧,就算真的是教会做了什么,跟你也没关系啊。”谁知道雪纱猛的一下站起来,吓了宁川一跳。
“我会亲口问他。”
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宁川眨眨眼睛,起身出门敲响了阿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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